想想也确有可能?
许是因苏皓云少时的童年阴影,让他萌生了这一强烈的保护自己的念头,以致逐渐有了这……疯狂的一面?
看到对方过于担忧的神色,苏皓云起身到江锦佑身旁:“我的宝啊,你别多想了,我没事。”
他确实一点毛病没有——只是风格多样罢了。
白天当小绵羊当累了,晚上换个大灰狼玩,不可以吗?
嗯……怎么不行呢?
季氏
下午四五点,江锦佑与韩松煜先后光顾季氏顶层。
听到声响,办公桌前努力加班的男人只歪头扫了一眼,便继续手上打字的动作。
“来这么早?”
江锦佑抬头看了下墙上同在工作的挂钟:“都四点多了,还早?”
“你说几点?”季晏礼一张震惊脸。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在工作时觉得时间过得快。
平常在办公室就跟在监狱似的,然而,只要出办公室的门,他就觉得生活又有了希望——虽然……但是真的会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
“咔嚓——”韩松煜这边刚点上,那边两人就不约而同的看过来。
看了眼手上夹着的香烟,又瞥了下同时看来的两人,韩松煜把已点燃的烟朝两个人伸了伸,挑眉笑问:“来一根?”
季晏礼:“你家那位…不管你?”
江锦佑:“不管你?”
“那当然…”吐出一个个烟圈,韩松煜言语一转,解释道:“管——就是因为管,我才挑来你这儿的时候抽。”
季晏礼暗暗嘚瑟:“啧啧啧……真可怜,不像我。”言外之意:老婆根本不管!
“不管的话,来一根?”韩松煜打开烟盒,随即看向江锦佑:“佑子,你也来一根?”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能忍心拒绝你?”江锦佑几步到沙发旁,一套熟练的操作后,再次开口:“晏子?”
“扔过来。”季晏礼挪动了几下办公椅,紧接着摆好接东西的动作。
“好久没碰这玩意了。”指尖轻弹了下夹着的香烟,季晏礼吐气,一口缭绕朦胧的白烟出现在俊美的脸廓前。
韩松煜:“你不是说你家那位不管你吗?”
季晏礼低声辩驳:“不碰,是因为我不喜欢,懂?”
江·内涵·锦佑:“啊对对对……我作证,你是真不喜欢。”
切,还不知道以前是谁,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搁那黯然神伤,一抽就是一盒;也不晓得是谁,一到凌晨就找他出去喝酒,一会儿又是半盒。
韩松煜:“昧着良心说话,等会儿你该心疼了。”
江锦佑捂着胸口:“不用等会儿,我已经开始心疼了。”
韩一句江一句,惹得晏礼不满意:“一唱一和的,你俩在那儿给我说相声呢?”
韩松煜:“你就说我俩说的对不对吧。”
江锦佑:“可呗!所以先把我俩给你二对一表演的钱结一下吧?”
正当季晏礼要开口,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敲响。
“请进。”
刚推开门,沈卿尘就被扑鼻而来的烟味呛得一阵咳嗽。
“怎么回事?”沈卿尘半捂着脸,抬声询问办公桌前指间还夹着半根烟蒂的男人。
见到来人,季晏礼默默放低两指间的香烟,彼时,那张几近完美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平时的淡定与刚才的得瑟,而只留下不言自明的慌乱与紧张。
废……废了。
老婆来查岗,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虽然藏的快,但沈卿尘还是注意到了;再说,就算他没看见季晏礼手上的烟,也还有办公室内浓重的烟味以及办公桌上半开着的烟盒。
“季晏礼,你最近……”
确实有点膨胀啊。
一听沈卿尘叫自己全名,季晏礼当即慌得一批——从他跟沈卿尘在一起,沈卿尘很少叫他全名。
不是在正式场合,比如表白求婚结婚时,他都异常害怕沈卿尘口中的季晏礼三字。
“我……”季晏礼大脑飞速运作,但当看到沈卿尘逐渐黑下来的脸时,他选择了不说话——以免越描越黑。
走近季晏礼,沈卿尘手撑办公桌,俯视着跟前默不作声的男人:“第几次了?”
“就…就一次。”把烟扔进烟灰缸,季晏礼伸手,将沈卿尘搂在怀里。
“老婆,你别生气,我保证,我这…这是唯一一次,我之前都有在认真工作的。”
拿起桌上的烟盒,沈卿尘细数了一番,良久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里面怎么会少这么多?”
季晏礼没吭声,但眼神却已在悄然间落到沙发上看戏的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