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0章 有所求,才有所交流(2 / 2)点到你名了首页

戏还在演着,柯昔只是上了楼呆呆坐着。

摇的车几分钟前就到了,柯昔又说会加钱,让司机等一会儿。

聂行云在楼下也没有多待,他和这两个人早已经没有话可讲,柯昔在这他还有点耐心,柯昔一上楼他没两句就把人送出了家门。

他挺开心的,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他甚至觉得自己掩盖不住喜色。

上了楼却发现柯昔已经把行李箱堆放好了,一看到他就问。

“好了?好了那我就走了,车已经到挺久了。”

聂行云一下就忘了柯昔病发的样子,又开始使用命令似的陈述句,“那就取消订单,我送你去。”

“……”

柯昔肯定打赢不了,聂行云忍了又忍,才没强硬地将人拦下。

这大概是他最后悔的一次放行,此后挺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没再见过柯昔。

春节过后就是开学季,邢老头已经回校了,聂行云借着验收的借口去听了一节课,柯昔的名字大剌剌地出现在名单上,柯昔却没有出现。

“邢老师。”

下课的时候,聂行云将邢老头叫住一起去吃饭。

他指了指名单上的名字问:“这个学生没有来吗?”

“柯昔?”

“嗯,就是那个留长头发的男生。”

邢老头扶了扶眼镜:“哦,你说那个只会在布置期末作业时来上课的男生啊。”

聂行云顿住:“他平时是不来上课的吗?”

“他平时要打工什么的吧,听他朋友说缺钱,他画得也好,就是来赚学分的,所以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邢老头笑了笑,“听说他上学期是全勤啊?你小子可断了别人不少财路。”

聂行云皱眉,他记得自己当初听何君来说过这件事。

只是他上课点名是一直以来准则:“按时上课是学生应该履行的义务,这是每个学校固有存在的规定。”

邢老头不同意:“要不我说你不活呢?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他是迫不得已而不是有意,有时候放人一马就是放自己一马,别把自己活成了规矩。”

这又是另一种道理,邢老头仿佛就是在说他这样一味按书上所写的举动办事很愚蠢,因为这么多年他都一直按“规矩”办事。

值得庆幸的是,不来上课只是柯昔的习惯,而不是忽然不见了,既然如此,邢老头不再说话了也可以。

“不过,你找那孩子是有什么事吗?”

但是晚了,邢老头已经开口,而聂行云不好的预感浓烈。

“有的话可能要线上联系了,那孩子学分修满了,申请了提前实习,后面大概都不会来上课了。”淋了,邢老头还挺善解人意,“你有他的微信吗?需要我给你一个吗?”

聂行云说不用了,脑袋却还在缓冲中。

他很多年都没有这种解不开题的苦恼了。

柯昔上的那辆车是什么车牌号来着?有监控吗?我应该去查吗?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聂行云的状态有些差,这是何君来的主观感受。

虽然好友的睡眠质量一直不是很好,但是少有这么放空的时候,眼底还有一抹淡淡的黑时常光顾着。

何君来问他怎么了,他也说没事。

他知道聂行云已经辞了学校的工作,只是还在带他们几个人写论文。

校长不想让人走,但聂行云态度坚决,还承诺会送佛送到西,已经接手了的工作会一直干完。

聂家的人,来去自如,还能给你留下点价值,已经很不错了。

没了需要上课的工作,聂行云应该能好好休息了。

但两天后何君来上门要纲案,一进门就被家里的杂乱吓到了。

也不是脏,是乱,一种他现在和年赋这么说年赋绝对不会相信这是关于聂行云的乱。

聂行云还是人模狗样,只是眼底的黑眼圈好似又加重了,何君来看着都很累。

“你又睡不好了?”何君来有些严肃地问。

聂行云将纲案和资料递给他,捏着那几张纸的手一顿,才反应过来好像是这样的。

自从知道柯昔不去学校了以后就睡不着觉,思考柯昔这么做的目的,思考那天一直拒绝自己送,是不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住在哪里。

聂行云有的是能力,车牌号稍微用监控查一查,他就能知道载着柯昔的车辆去往哪里。

但要是柯昔就是不希望如此呢?

每次想到这里,想要通知刘锦找人的冲动就都没了。

“你又在想什么?”何君来问他,随后东瞧西瞧了下,“柯昔呢?”

“搬走了。”聂行云说。

“啊?”

何君来一下没反应过来,然后,他好像知道了聂行云反常的理由。

“他走了你不知道拦一下?”

聂行云君子主义:“我会吓到他。”

“君来,”他说,“他在我面前病发,我怕我真的留下他,他会发疯。”

“你……”何君来一听就知道聂行云在想什么,“我让你拦住他意思是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让你把人扣下关起来!”

聂行云沉默。

这就是无加演技的他,会用强制的方式达成自己所想。

“所以呢?你俩吵架了?”何君来现在是一点整理文献找论文毛病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有。”聂行云说。

何君来不信,聂行云确定的语气可不是这样的,所以他盯着聂行云道:“你确定?”

“好吧,我不知道。”聂行云淡淡道,“他见到秦媛了。”

“秦媛使诈了?”何君来一想起来这位女强人就头疼,但女强人的作风他还是知道的,“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看起来没有。”聂行云回答,“但他说他和秦媛是一样的,一样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