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心中怨气未消,对江宁说话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愤怒“你有什么法子?”
江宁会心一笑,“祖母,如今我和大姐姐都已及笄,祖母不如抓紧将大姐姐的婚事定下来,等大姐姐嫁人了,自然没人气祖母了,而且……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给大姐姐找个什么样的夫婿,不还是牢牢掌握在祖母和父亲的手里嘛!”
江宁不知道为什么,仅是短短的两日,父亲和祖母对自己的态度又恢复了江婉没回来之前那般,或许是父亲和祖母心中还是忌惮母亲,这才敢将此话说了出来。
江老夫人的眸子沉了沉,觉得江宁说的没错儿,任凭她再像天仙一般只要她嫁了人,那就要老老实实听夫家人的了,到时那些皇子怎么还会围着这个臭丫头转。
她若是不听话,到时候给她安上一个跟她母亲一样的罪名,她就一辈子再无翻身之日,就再也没办法影响到国公府了。
江老夫人的心中又冒出了一个阴损的法子,反正当年那件事的证人只剩下夏江一人,而且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不如找个机会将那件事情公之于众,让世人知道这当今秦相的女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要是江婉再闹出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还能够影响秦相在朝中的地位,到时候江婉还不是人任由江家宰割。
江老夫人觉得这件事宜早不宜迟,迟恐生变。
一旁的江宁看着江老夫人被自己说动了,连忙继续说道:
“祖母,您与姨祖母已经很多年未见面了吧,宁儿记得姨祖母家不是有个表哥,应该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了吧,父亲马上就要迎娶长公主,到时姨祖母应该会来的吧。”
江老夫人想起自己妹妹家的那个孙子,虽整日游手好闲,可毕竟是自己妹妹的亲孙子,是个好掌控的,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要促成二人的婚事。
而江婉从老夫人的院子离开后,并没有直接赶回院子,而是借口说想自己转转,去了那片偏僻的树林,这样即使老夫人再找不到她也不会再拿她院子里的人撒气。
今日除了要去那位工部侍郎家,还要去一趟大长公主府,她在空间里乔装打扮了一番后先去给袁兴洲打针,随后直接去了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算准了日子今日江婉会来,一早就在花厅里等候着,看到江婉想要俯身行礼。
“婉儿不必拘礼,以后若是没有外人不必给我行礼。”
江婉看到大长公主身后那个怯怯的身影,笑着开口问道:“芙儿可还认识我呀?”
芙儿看了看大长公主,又看了看江婉,点了点头。
给芙儿竖起一个大拇指“芙儿真棒!”
“大长公主,请问近日芙儿可有异常?”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大长公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如你所说,昨日有人擅闯长公主府,只是让那些人给侥幸逃脱了。”
江婉心中思忖着,果然是被自己给猜中了,这件事一定跟驸马脱不了干系。
“驸马可在府上?”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我让驸马搬去别院了,芙儿不知为何,从你上次给她医治后,只要见到驸马就吓的躲起来。”
那日从大长公主府离开后,江婉总觉得大长公主与驸马成婚这么多年就只生下芙儿一个孩子,有些不对劲,便一直惦记着给大长公主把脉。
“大长公主,我能给你把把脉吗?”
大长公主疑惑的看向江婉“我有什么问题吗?”
江婉略一思忖后说道:“大长公主身体康健,这么多年却只剩下芙儿一个女儿,可曾怀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