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不以为意的打了个哈欠。“祖母,要是我一个人睡过头倒也不稀奇,可昨日我院子里的丫鬟们都的极沉,想必这里面定有猫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给祖母请安,悄悄给我们院子里的人下了药。我看不如将府医请来给我们请个脉就知道了。”
“大姐姐,你自幼在外无拘无束惯了,这刚一回府总是要装装样子的,如今怕不是装不下去了?”
江宁拿着帕子捂住嘴角,一副嘲笑的模样。
“论规矩,我自然是比不得妹妹,妹妹敢这般跟长姐说话,忘了尊卑和长幼了吗?
而且我们是来给老夫人请安的,你何必在这里刻意挑拨我与祖母的关系呢?”
这时候府医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有劳王大夫帮我和我院子里的丫鬟把个脉看是否有异样。”
府医连忙行礼“是,大小姐。”
在给几人诊脉后,王大夫的神色不是特别好,生怕这内宅之事牵连到自己的身上。
老夫人见此冷冷开口道:“王大夫,你如实说来。”
“是!老夫人,从大小姐和其他三个丫鬟的脉象来看,的确是有中了迷香的余毒尚未清除,不过剩下的余毒倒是对身体无碍。”
江婉脸上露出惊诧的模样。“王大夫是说我们院子里有一个丫鬟没有中毒?”
“是大小姐!”
江老夫人冷眼扫向江婉身边的人,翠竹的身子不由的瑟缩的了一下,江老夫人的心中瞬时也有了答案。
“王大夫,你说说是哪个丫鬟没有中毒啊?”
王大夫对府上这几个新来的丫鬟并不熟悉,只是用手指了指。
觅儿见到立马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老夫人,一定是翠竹给我们下药了,奴婢见翠竹这几日一直鬼鬼祟祟,经常不见人影,倒是跟乔姨娘和二小姐走的颇为亲近。”
江宁怒瞪向觅儿。“这里有你这个丫鬟说话的份吗,休要往我和我母亲上泼脏水,还请祖母明察。”
一旁的江婉一脸心痛的看着江宁“二妹妹,原来是你和乔姨娘,我知道那日二妹妹为何当着廖世子的面想要伤我,原来妹妹是故意的,想让廖世子看到我的容貌,跟我退婚。”
江宁一听急了“江婉,你别血口喷人,那日那些糕点的油酥可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明明就是你们在湖边风大不小心吹开了你的面纱,才被丞寒哥哥看到了你的容貌。”
江婉的唇角微微勾起“哦?那请问妹妹,当日廖世子身边可什么人都没有带,只有我身边带着几个丫鬟,不知道妹妹又是怎么知道是湖边的风吹开了我的面纱呢?”
“江婉你……”
翠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并不是府里的那些老油条,早就被吓的浑身发抖。
老夫人拍桌大怒“大胆!竟然在我荣国公府公然给大小姐下迷药!来人!拖出去杖毙!”
翠竹一听就更慌了,江婉见老夫人的态度其实并不是很明朗,若是直接将人杖毙了,死无对证,可以完全把所有责任推到翠竹的身上。
“祖母,且慢!”江婉开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