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伪装是天衣无缝的,想不到,还是骗不过你!”明寺正感慨道。
严邶静上前一步:“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为推事院做事呢?要说钱,你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事儿,要说家人,我调查过,你也没有家人或是亲朋受了什么把柄?”
明寺正苦笑了一下:“也许,推事院能够帮到我的,就只有让我最终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吧!”
【原来这就是明海升的执念,不过就是想当上大理寺卿?】
严邶静:“你知道吗?秦大人曾在无为书院中提过自己在大理寺内的接班人问题,他第一个提到的,就是你的名字!”
明寺正不敢相信的看着严邶静的眼睛。
“而那时,还是范寺丞健在的时候,你仍然是秦大人心里的第一选择……真的,你千差万错,就是不该下毒杀死范德威!”
明海升终于被彻底击溃了,无语的低下了头。
程方和战无忌走上前去,将明海升的双手用枷锁套牢。
这一晚,严邶静取得了天官案重审之前的又一个重大胜利——扫清了大理寺内最重要的一个内奸。
明海升,由于一时间的执念,踏错了一步选择,终于落入了推事院给他设计的卧底剧情。
从堂堂的大理寺寺正大人,变成了大理寺监里的犯人!
严邶静大获全胜收兵,和宿天成他们辞别之前,严邶静想到一点,对宿天成说了一件事——
明天推事院的人收到陈将军安然无恙的消息,一定会去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不妨如此这般……
宿天成听了之后,点点头记下了。
这一晚,窦奇峰将严邶静送回了严府,再和以往一样,由窗口翻入,严邶静笑:“就是这种偷欢的感觉,终于又找回来了!”
“老婆,装病装了好几天,可把我辛苦坏了!”
“你真的辛苦吗?有人一口一口的喂你喝汤药呢!苦都变成了甜吧?”
“老婆,有人一口一口的喂我喝汤药,你是甜都变成了酸吧?”
严邶静“气”得在窦奇峰胸口上连捶了好几下,窦奇峰不躲不闪,笑嘻嘻得挨着。
窦奇峰等严邶静把气都撒完,慢慢逼近,尝试着用嘴唇封印住对方的樱桃小口。
严邶静终于还是就范,鼻腔里发出嗯嗯的享受声音。
良久……良久。
“老婆,今晚早点休息吧!”
“想跑?今晚你哪儿都别想去!”
窦奇峰笑:“老婆,别这么任性好不好?两天后就是公审的日子了!”
“不管,就任性!反正你今晚是我的!”
“好好好,你的,都是你的!”窦奇峰终于放弃了抵抗。
两人倒在床上,尽情的宣泄着压抑了许久的热情。
……
第二天的推事院里,传来了赖敬诚歇斯底里般的怒吼:“只会花老子的钱,什么事都办不好!”
对于陈卫州的刺杀行动失败,让赖敬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这时一旁头脑还算比较冷静的田宜春说了一句话:“我听说,咱们这次的内线,也失去了联络,别不是,鬼刀门的内部,出了什么问题吧?”
田宜春的一句话让赖敬诚暂时冷静了下来,仔细思忖着鬼刀门最近的情况。
想了一会儿,腾地起身,迈步就往外走:“走,去找蒯寿说说看!”
田宜春急忙拉了一下赖敬诚的衣袖:“老大,等等,等等,我可听说,蒯寿有几天没出现了,现在的鬼刀门……可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赖敬诚听懂了田宜春的欲言又止,收住了脚步,将已经迈出门槛的一条腿又收了回来。
赖敬诚随手点了一个推事院的小吏:“你去一趟,把他们鬼刀门现在管事的那个人给带过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那小吏拱手答应着,跑步去了丽景门外的大宅,也就是鬼刀门在洛阳城里的秘密总部。
不一会儿,小吏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回来,报告赖敬诚:“他们……他们大多数人都受了伤,听说,昨晚上,他们原本想设伏出击,没想到陈将军早有防备,派了军队出迎,所以……”
“受了伤?……你确定吗?”
那小吏不停的点头:“确定,我一个一个的仔细看了,绷带上面都带着血呢!伤得不轻!”
赖敬诚看了看田宜春,疑惑不解道:“陈卫州居然早有准备?这怎么可能?”
田宜春小眼睛滴溜溜地转:“这么说,是大理寺的暗线反了水?”
赖敬诚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可能,那家伙手里犯着不少事呢,另外还有好几条人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