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糕崽崽不满地嘟着嘴,嘴快能挂油瓶,“哼!又是长大后才知道!”怎么大人都说长大后才能知道啊,好讨厌。真想快点长大啊。
这时,烤红薯烤得差不多了,柳守义便戴上厚手套,将烤得焦焦的、几乎蜜得流油的胖乎乎红薯从炉子里拿出来,轻轻地剥下皮,露出金黄的红薯瓣。浓郁的香气霸道地飘散开来,一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心神。
英俊男人将大红薯用皮纸悉心包裹,脱下手套,感受温度,确定不烫后,才把大红薯给了凌静怡,温声叮嘱道,“小心烫,凉了再吃。”
三个贪吃的崽崽果真被转移注意力,“爸爸,我也要烤红薯!”爸爸总是这样,有好吃的都是先想到给妈妈,都忽略他们这三个崽崽了。
“好,见者有份!”他英挺漂亮眉眼,在冬日柔和的日光中,显现几分柔意。骨骼分明、冷白透粉的大手将红薯底部裹上厚厚的皮纸,剥开红薯上半身,露出金黄的内里,每个崽崽分到一个,连王姨也有份。
无论见过多少次类似的场景,王姨都很感慨:这对夫妻感情真好,过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么恩爱如初。
崽崽们贪口欲,一点儿时间都等不得,“呼呼呼”地给红薯吹风,伸出小舌头舔甜甜的红薯瓣,又被烫到斯哈斯哈的。
脚边的宠物猫、宠物狗、宠物松鼠也想尝,柳守义没敢给熟红薯,只切了几块生红薯,毛绒绒的三个小脑袋倒也吃得挺开心。
凌静怡尝了一口,火候正好,香甜香甜的,甜入心里。她踮起脚,男人顺从地弯腰。她便将没咬到的另一边金黄红薯瓣递到他唇边,“义哥,辛苦啦,你也吃一口嘛!”
柳守义很乖地咬下一口,像一只温和乖柔的大金毛。不管在外人眼里,他如何成熟稳重,如何高冷疏离,自始至终,在她这里都是温柔。唔,不对,也有例外的时候,比如床上......再温柔的男人,到床上也像野兽一样,她裙摆下斑斑点点草莓印就是证据。她疑心他腿控,却没有证据。
这时,笃笃笃,门又响了。糕糕崽崽很积极,“我去开我去开!”凌静怡怕崽崽出事,也跟着去。这年头拐子可多了,一不留神,小孩子就被拐了。
门一开,是外公所住的家属楼隔壁邻居,那个身体硬不起来的男人。糕糕崽崽脱口而出,“是不能硬——”
凌静怡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怕她说错话,尴尬地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皮肤黝黑的汪景羞得低下头,忸怩不已,“小朋友也听到了啊。”
汪景本想跨进去,一望便望到柳守义冰彻入骨的眼神,冷寒如深渊,他身子微不可闻地颤了下,赶紧把腿强行缩回来。
汪景张望四周,左顾右看,确保没人后,才神神秘秘地问,“凌老板,听说你店里的产品功效都很神奇。我厚着老脸问你一句话,有没有药?多贵都行!”
呃,药?
兴许是看到凌静怡眼中的疑惑,他赶紧解释,“就是治疗那个那个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