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江不是一个人。 他旁边还有个娇小姐,烫着头发,穿着成套的淡粉色西装裙,化着艳丽的妆容。
西装裙女孩亲密地挽着柳盛江的手臂,挨着他胸口,头发都散在他的肩膀上,像连体婴一般。
这样的姿势,在保守的70年代末,格外引人注目,招惹了街上大部分不赞同的目光。
但娇小姐我行我素惯了,她从不在意旁人怎么想。 娇小姐摆弄着发型,漫不经心抬起眼皮:“你大哥?”
二十岁的柳守义,身高将近一米九,高大挺拔,五官英挺,如高岭之花,深山雪松,远胜柳盛江。
娇小姐看愣了,仰起脖颈,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柳守义又被凌静怡拧了一下手臂上的肉。 他冷如冰霜地扫了他们一眼,眼神漆黑如海底深礁,“不认识,别乱攀亲戚。”
随即带着凌静怡走了。 他还要买银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彰显婚姻的存在感。
娇小姐不悦地噘嘴,贴着柳盛江胸膛上抱怨,“他好凶哦 ,明明都没得罪他。”
柳盛江眸光温柔地看着女孩,低声哄道:“宝贝,不气不气,他就是这样的人,对父亲都不理不睬的。”
“走吧,你不是还想逛G大吗?我们待会儿去吃,听说G大的食堂挺不错。”看在他灿烂笑容上,娇小姐勉为其难地被哄好了。 ————
去商场的路上,凌静怡怔怔地问他,“柳盛江为什么叫你大哥?你们是兄弟?”
柳守义简单解释一番。
她心惊如滔天骇浪。
怎样的人渣父亲,才会在婚后第二年和小三生下的私生子,在婚后第四年又生下第二个私生子,直到柳守义外公被诬陷下放,才提出离婚。
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眶,柳守义安慰她:“没事,事情都过去很久了。而且我从小主要是外公外婆带大的,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印象。”
他甚至不愿称呼那个男人一声父亲。 他觉得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糟蹋了父亲这个词。
在国营商场,买了银戒指,柳守义立刻给她戴上,攥着她的手,认真地叮嘱她,“不许再摘下来了。”
晚上。
柳守义含住她肉肉的耳垂,深深吮了一口。轻微酥痒中,又夹带着无法言说的愉悦。
又向下,到白嫩无瑕的脖子,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破坏欲。
吻痕布满,如飘落的梅花花瓣在冬天雪地里盛放,他才满意地抬起头,又亲了她一口,直视她,轻声问:
“你和柳盛江是什么关系?”
“他给你的教材我都看到了。”
“你们......是不是谈过一段恋爱?”说到末尾,他呼吸都变得窒息。
他紧紧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她每一个微妙的神情。心跳得像高高下坠的过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