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恭恭敬敬的将媖儿送出府外,一路安排了车轿将媖儿送回宫。此时皇帝早已得了陆炳的密报,他阴沉着脸,媖儿居然亲自去救出了徐邦瑞,她刚听到消息就那般等不及的冲去了牢里,若说媖儿对徐邦瑞没有私情谁信呐,虽然没见过这个被媖儿叫做徐谓的年轻人,可这个人早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次徐邦宁给他送来这么好的一个由头,通敌之罪,他正好借着这件事除去徐邦瑞,只没想到媖儿问都不问就将他救了出来,她就这般信任徐邦瑞吗?
皇帝想了一会对冯顺道:“你去,传传严嵩来见朕。”这阵子夏言又因为一些事惹他不痛快,他没明着让夏言下课,却也有点雪藏的意思,现在有事他便习惯性的找严嵩,而且这事很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交给严嵩办却很是放心,其实他看中的不止严嵩,还有严世蕃,这是个人物,心机城府都对他的胃口。
媖儿第二天又出宫去了魏国公府,徐谓睡了一天,精神好多了,媖儿进来的时候见他正坐在床上,他见了媖儿忙要下地来,媖儿赶紧扶住他,道:“你别动,大夫说了你要慢慢调养才行。”
徐谓微笑:“我没事,都是皮肉伤,算不得什么,阿楠,谢谢你。”
媖儿道:“那你就快点好起来,要不老害得我一趟趟的跑。”
徐谓想说这样的话我都不想好起来了,他看着媖儿柔柔的笑,点头道:“好。”
徐邦宁站在门口,看着里面两人柔情蜜意,心里嫉妒得越发疯狂,他好恨,媖儿为什么看上了大哥而不是他,他有哪一点比不上大哥吗,他默默的退了出来,郑氏见儿子心情低落便问缘故,徐邦宁便将徐谓与媖儿的事都说了,郑氏皱眉道:“想不到老大居然攀上了媖公主,谁不知道媖公主是皇上的命根子,他这是早就有了准备呀,我可真是小看他了,不过你别着急,打媖公主主义的人多了,哪个乐意让他捡了便宜,咱们就慢慢看,结果还不一定呢。”
徐邦宁不甘心的道:“娘,我也想娶媖公主。”
郑氏问道:“你也喜欢她?”
徐邦宁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想要的我就一定要得到。”
郑氏道:“你若是与老大赌气,我未必支持你,可你想娶公主的想法不错,若能娶到媖公主,袭爵的事还有不成的吗。”
媖儿对徐谓如此上心,徐鹏举敢不照顾好徐谓吗,原本恨徐谓拖累全家恨得牙根痒,可因着媖公主,他对徐谓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再不敢责备一句,只抓重点问了在牢里的审问经过,徐谓只说陆炳污他叛国他死都不认,陆炳掌握的他个人的辛酸经历自然不会对他爹讲,媖儿看徐谓精神越来越好也放下心来,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徐鹏举候在外面,见媖儿出来,忙亦步亦趋的跟上,道:“犬子已无大碍,劳公主挂心了。”
媖儿嗯了一声,见徐邦宁也在后面跟着,想着徐谓如今在这个家里处境艰难,尤其她亲近徐谓这般明显,可别招了徐邦宁的嫉恨,便也与他温言说了两句话,然后对他们父子道:“我这便回宫了,两位留步吧。”上次媖儿送徐谓回来,看见徐邦宁都没搭理,这次竟能主动与他说话,徐邦宁心里果然舒畅不少,可一想到媖儿那般在意他大哥,又再烦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