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没什么事你就回去,我和你叔叔办就行。”我爸爸想了想,也没特别的,但祖坟被劈,放在谁心里都膈应。
再加上家里一直有传言,奶奶死的时候,把她顶神的那一套传给了我。
我爸爸喊我来,估计也是想看看,我能不能看出个一二三。
也不止是他,自从奶奶死后,我们家一落千丈,干啥行业赔啥钱,这么多年攒的钱,一下子败落的一干二净。
家里的人从衣食无忧,全部沦为了打工人。
所以我叔叔也好,姑姑也好,都曾经来我这里试探过,看看我有没有什么本领。
但让他们失望的是,我除了自己运气好点,没有像我家一样倒霉,没有半点特殊的地方。
陈瞎子是我们当地的一个说书先生,人如其名,是个瞎子,会点风水算卦一类的。
山西整体工资不高,平时那些顶神帮人看事当年也就收个二十,五十的,他不一样,他收二百,那时候人均工资,大概就是三四十吧,这个收费,在当时可谓是十分炸裂的。
我家那几年风光的时候,陈瞎子就是我们的专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多天都在我家。后面破落了,自然也就没了联系。
如今几十年过去,在联系陈瞎子,他的收费变得更加炸裂:二十万。
我爸和我叔看着对方,眼神交互之中达成了共识:一人一半都凑不够。
“霄霄,要不你去问问你陈叔,他小时候可喜欢你了。”我爸看向我。
我爸期待的眼神,让我不敢直视。
我和陈叔,确实关系不错,好到小时候,他恨不得掐死我。
和奶奶说的一样,我虽然是女孩,性格比男孩子还皮,周围的小伙伴被我打了个遍。
陈瞎子带个墨镜,拿把二胡,每天在我家院子里,一唱就是一下午。
我奶奶听得津津有味,我则十分烦躁,听又听不懂,只觉得鬼哭狼嚎,连带着连陈瞎子我都十分讨厌。
趁着奶奶不注意,我溜到陈瞎子身边,一把扯掉他的墨镜,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瞎子。
“鬼啊“当我扯开陈瞎子的墨镜,那双眼睛把我吓了一跳,他的眼睛瞳孔是歪着的,月牙形状,左边的朝左边,右边的朝右边,用文字很难形容,反正就是怪恐怖的。
很多年以后,我和师父聊起来这件事,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眼,人眼没,鬼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