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管家:“那这件事你便不用参与了,你们局长很快就会下令让你把心放在别的地方上面去,我们林府的事,用不着你这么上心了”,卢管家浅浅笑道。
孙晨虎当然知道林家有这个实力,但他没有回卢管家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怀疑,这具尸体和那日在去纺织厂的路旁的车里被烧焦的尸体,应该是有关系的吧,那肯定就是另一个杀手了,我当时就想,这杀手的对象可是有保镖在旁保卫的林家公子,怎么可能单打独斗呢?现在想想,看来是另一个杀手落在了你们林家的手里。你们关的地方这么偏僻,总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杀手的同伙给找出来的,你们林家如果不问出什么来,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这杀手死掉,所以,你们肯定知道其他的同伙了,或者说是背后对你们四公子林孝成动杀心的人了吧!”
卢管家强装镇定,见过这么多世面,他稳住了自己,没有在这位探长面前露怯,卢管家知道,如果让这位探长看出了自己的心虚,那他肯定会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卢管家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底牌,“孙探长,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觉得今日谈话差不多够了”
孙晨虎眼看着这位管家面不改色,又说道:“当然,我这些也只是猜测,没有什么证据,许多地方也经不起推敲,但卢管家你也不用在意,我的出发点当然是好的,为的也是希望早日帮你们林家揪出幕后凶手”
卢管家:“不管孙探长你是怎么想的,这段时间,我们林府确实麻烦你了,你身为警察为我们办事,我们却还经常误会你,这实在不好意思,但也没办法,近段时间府里杂事太多,大家心浮气躁。至于杀手的事,偌大个林家,总会被有心之人惦记,这一次,我们四少爷也是确确实实的受害者,但我们同样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大,有些时候,适可而止,对大家都好,希望孙探长能够明白我这番话,我还有其他的事,恕不远送了”,卢管家同样还是希望能稳住这位多事的探长,他实在不希望这探长再横插一脚,刚才这番话有道歉,但也有警告,卢管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果这位探长这么不通人话,不识趣,那他也将用他的方式来处理了。
听到卢管家的回话,孙晨虎终于见识到了这位管家的厉害,不愧是首富的管家,说话做事,让人不寒而栗,孙晨虎当然明白卢管家话里的意思,他也不打算再自找没趣,只是当时接过局长的命令来处理这个案件的时候,见同事们对这林家无不惧怕几分,生怕摊上什么事,刚到任不久的孙晨虎自然也想上前看看,了解了解情况,特别是那日在林氏企业大门口与林家四公子的对话,也让他印象十分深刻,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城府,说话逻辑缜密,丝毫不惧来客身份,这更让孙晨虎对林家感到无比好奇。都说林家在这阳城权势通天,富可敌国,林家的公子也都个个不可小瞧,今日,孙晨虎也总算对林家有了一个认识,“哪是公子不可小瞧?现在看来,就连这府里的管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孙探长这么想着,便跟着送客的下人走了出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来这林家一趟了,走时,特意放慢了脚步,想再多欣赏欣赏林府内的景象,可看着这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又觉得有几分不自在,有点刺眼,有点说不出来的别扭,孙晨虎便又快步走了出去。
这日晚上,林府内灯火通明,下人们在府里忙忙碌碌的走着,但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林老爷的房间,听人说,是老爷林守业,进入弥留之际了。
林守业躺在床上,嘴里不受控制地发出些呻吟,眼睛无神的睁着,谁叫他一声,他眼珠子便往这边动弹一下。
林忠文,陈艳青,林忠武,林孝成,王艺莲,卢管家以及其他的一些下人都守在房间里,大家你一声我一声地呼唤着林老爷。
林守业似乎觉得有些聒噪,皱了皱眉头,长出一口气后,便又把脑袋转向众人这边,不知为何,眼睛里突然有了亮光,好像想起了什么,他静静地看着床边的众人,眼睛全部扫了一遍,看着众人哭的泣不成声,他好像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眼角竟也流下一行泪。
林忠文走上前,跪在床边,为林守业擦过眼泪,双手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泪如雨下,说不出话来。
林守业目光落到二儿子林忠武身上,嘴里支支吾吾地说着:“媳……媳……妇呢?”,林忠武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只是走到近前,也跪在地上。
王艺莲走到林孝成身边小声说道:“孝成,爹肯定又糊涂了,肯定以为二哥结过婚了,现在还在问他妻子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