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是割地!那是割咱们大殷子民的肉!放咱们大殷边关将士的血啊!朝中多少文臣武将冒死进言,也半点没动摇他的心意,来来回回就那一句话,战事连绵,扰他心忧,还不如做些让步,平了这战事!也好不苦了那些黎民百姓!”
“我倒觉得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沐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引来了老冯真怒!
“放你娘的屁,那些魂归的将士听着能把你撕碎了!胡言乱语!欺负到自己头上了,你就当个缩头乌龟?”
“您老别急啊,继续说你的继续说你的!”
沐辰罕见的认了怂!
因为他怕老冯气急了,这故事也听不全乎了,赶紧把话头引回来!
“那到底最后是割了还是没割!”
“割了!那些忠臣义士抓的抓,杀的杀!就没人再敢反对了,割了那四州三城给了贼梁,举国哀嚎啊!唉!”
“多少边关将士浴血奋战守护的土地,就这么拱手送人了!血白流了,命也白送了!”
“凉了多少将士的血,寒了多少子民的心呐!”
“我永远记得我赶到彬州的时候,救了个小女孩,衣服都被扒光了啊!她问我啊!问我她的家怎么没了!她的家没了啊!”
“二叔,您慢点说,别急!”
“冯老您别想了,别想了!”
舒绛云听不得这些,眼泪直往下掉!
“割地之后就签了那什么澜江盟约!丧权辱国啊,咱大殷还要给他们上供呐!”
“没过几年,也就是二十七年前,我大殷又出了件让人笑掉大牙的糟事!”
“咱们那割地求和的宗帝让人给掳走了!”
“从咱们的都城,从他自个的皇宫里!”
“让人掳走了!”
“皇宫里都是废物?”
“皇宫据说有十万红甲拱卫!那十万人都是废物?”
“那都能被掳走!”
“更可笑的是在三天之后,咱们的臣子才发现自家的皇上不见了!”
“三天?”
“咱们那宗帝不理朝政啊!待到第三日,那些歌女也都没见着人!这不上朝竟也不去寻乐?”
“那时大家才慌了神,最后在他寝宫里找到一封信!”
“信上说邀宗帝去那贼梁做做客,玩够了便让其回来!”
“发现的晚了!等收到消息,那宗帝早已让人带到了西地边境!”
“就是我爹和我娘分开那个时间,对吗?”
“对,那时天下有志之士都自发去往西境,要将宗帝救出来,可惜那么大的地方,别说救,连人都没找着!”
“反倒是你爹还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李老头把他们救回来了?”
“那贼梁的启邶三郎前来接应,连着劫走宗帝的几人和老李来了一场恶斗!”
“我们几人相距甚远,救援不及,结果老李只救下了陪伴宗帝多年的一个老公公!”
“老李寻人心切,安顿了那位公公,还要去寻,结果却再也追不上了,待他回来,那位公公也失踪了!”
“此事,老李引为毕生之恨,就待在西地,再也没回来!”
“为了救那个狗皇帝?”
“就是,就为了救那狗皇帝,他连媳妇孩子都不要了?”
“他还是个人?”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你……”
这臭小子,人家罗碧幽说说就算了,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小幽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老冯看了看罗碧幽,发现她并没有要继续发作的意思,继续道,
“老李倒是认出了劫走宗帝的人,正是他身边的几名侍卫!”
“自家的侍卫劫走了自己的主子?这是为何!”
“这谁能知道原因?和那贼梁串通了?被重金收买了?到现在,谁都不知道原因!”
“但是那宗帝自进了贼梁,那边既没提什么放人的条件,也没以他为质的大举进犯,反倒是相安无事的安静了这将近三十年!”
“这不趁机敲敲竹杠,还真有些奇怪!”
“老头,该不会那个侍卫,就是什么剑道之耻吧!”
“哼,不是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