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桑见萧尘瑞虽态度谦和,但说话时眉宇间却总有淡淡得哀伤感。
想着苏祈安一年前来村子得说辞和今日这群人对苏祈安的态度,陈子桑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苏祈安肯定也没对村里人说实话!
不过对于家中 贫寒的陈子桑来说,他们只想赚这笔酬劳。
至于他们是何人?有何事?来自何地?陈子桑没兴趣知道,更也不想因此惹事上身。
萧尘瑞神色顿了一下,转身对着那个身形魁梧的劲装络腮胡男子,给陈家三人引荐道:
“这是叶竹,他会和你们同去村子!”
萧尘瑞话音刚落,那名唤作叶竹的男子上前一步,对他们三人抱拳行了礼后,微微点了下头。
三人慌乱着回礼。
正在这时,外厅进来一个小厮,手中托着一块木案,木案上放着一锭约五两重的银子。小厮将木案举在陈清泉面前, 萧尘瑞抬手示意陈清泉将银子收下:
“各位,这是你们这一趟的辛苦钱,路上有劳各位了!”
陈子桑见这人出手阔绰,方才心中疑惑顿时被突来的欣喜替代,想着家里的困境能迎刃而解, 她立刻欢喜起来!
陈清泉父子俩脸上顿时有了喜出望外的惊讶!
大家都没想到竟能得这么丰厚的酬劳,看来苏祈安没有诓他们。
陈子桑对银子和这里的物价并不清楚,只兴奋地在脑中盘算如何将这些钱最大合理化。
而陈清泉和陈子平二人倒是看着这银锭子微微出神,不知是收还是不收?
苏夫子虽说会给一些酬劳,但没想居然如此多!对于陈清泉来说,活了这半辈子,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银锭子:接个人,收这么多有些不合适。
陈子桑见陈清泉和陈子平有任何拿银子的举动,她也不好自作主张去拿那锭银子。
萧尘瑞见几人面面相觑,都不收下这银子,暗衬:莫非他们嫌弃太少?
这让萧尘瑞眼里染上了鄙夷和愠怒,脸色微微一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五两银子已经够普通人户一年的开销了,这一家子胃口还真大。
即使心中再鄙视这些乡下庄稼人的贪婪,明面上却也不能开罪别人,萧尘瑞压制住心中的怒意,摆低姿态,将几人的神色大量一番后询问道:
“各位是觉得萧某给得不够吗?”
见萧尘瑞这样说,陈清泉有些局促不安。庄稼人得老实、本分在这一刻在他身上显得淋漓尽致。
“没有,没有。萧大夫您太客气了,我们只是觉得办这么点小事,给这些银子太多了,有些受之有愧。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这位公子平安送去苏夫子那里……”
陈清泉的这番话,让萧尘瑞眉头一松,儒雅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再次点头示意他们收下。
见萧尘瑞是诚心让他们收下,陈清泉也就不再客气,颤抖着手接过那锭银子。
“几位不必客气,托人办事,拿钱是理所应当。只是我这店铺生意差,这点银子不成敬意,路上车马劳顿,需要各位一路费心。而以后在陈家村,也希望几位也能多多照顾我家公子……”
陈清泉见萧尘瑞如此客气,将银子放进腰间,低头连连称:“应该的!应该的!”
随即,萧尘瑞话锋一转道:
“不知祈安让几位雇得马车在何处?劳烦将马车驶进内院,方便我们给公子装一些备用的药品和衣物。”
萧尘瑞突然提到马车让三人面色一顿,有些不自在。他们早上在镇上时看着苏祈安给的碎银子不多,怕到县城使银子的地方太多,故只挑了一辆容纳四人的马车。 可现下看来,这五个人外加随身物品马车有些放不下!
和刚才萧尘瑞出手阔绰一比,他们做事有些小家子气了,一时不知怎么解释关于马车的事。
萧尘瑞看他们站着不动,疑惑道:
“三位有什么不方便吗?”
陈子桑此时带着些许歉意,坦白道:
“萧大夫,这事说来有些惭愧。我几人在镇上雇得马车可能有些小。五个人加上行李物品会有些拥挤,要不几位暂候片刻,待我们再去重新雇一辆大些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