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上午十点,门铃响起。
白旻昨天回去之后左思右想,觉得昨天的做法有失妥当,毕竟他暂时还不想激化和夏逾清的矛盾。
只好亲自登门来还外套。
门铃响了三次没人开门,可夏逾清的车还在楼下停着,人应该还在宿舍才对。
就在白旻就要放弃之时,门开了。
“咳咳,怎么是你?”夏逾清一身休闲衣裤,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只是面色苍白,眼角略微发红。
白旻不给他将自己拒之门外的机会,夺门而入。
夏逾清愣了一下,关门,进屋。
“夏老师,外套还给你。”手中的牛皮纸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白旻扫了一眼他的脸色,“你病了?”
夏逾清头昏脑涨,浑身无力,只想睡觉。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就往卧室走。
白旻见他脚步虚浮,怕是病得不轻。难道是昨天没穿外套的缘故?
十几度的天气都能感冒,这人会不会太娇弱了?
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白旻二话没说大步进了卧室。
夏逾清身上的被子盖了半截,雪白的脸几乎与软乎乎的枕头融为一体,连嘴唇的颜色都很淡。
“你吃药了吗?”白旻问。
不知是床上的人没听见还是懒得说话,嘴唇只是细微地动了动。
得不到回应的某人走到床前,撩开夏逾清额前的碎发去摸他的额头。
好烫。
这不得烧到四十度了?
别烧死了吧。
“喂,”白旻轻轻拍打他的侧脸,“醒醒,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夏逾清拂开他的手,声音喑哑:“孙小鱼一会儿会送药过来。”
市医院的宿舍并不大,一室一厅。
要是夏逾清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房子会不会变凶宅?
白旻想。
不过他是医生,又有助理,轮不到自己来操心这些。
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白旻打开宿舍门欲走,正好迎面撞见来送药的孙小鱼。
后者一脸震惊:“我艹,你、你、你怎么在夏哥家里?”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夏哥吧,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
卧室内。
“你会喂药吗?”白旻双臂交叠站在门口。
孙小鱼摇头:“不会。”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他说,“你来。”
白旻摊手,“不巧,我也不会。”
孙小鱼:“……”
床上幽幽的声音响起:“我自己吃。”
其余二人面面相觑:“……”
白旻:“愣着干嘛,还不去倒水。”
“哦。”
孙小鱼端着水杯越想越不对,他怎么还指挥起来了?
夏逾清喝了退烧药又继续合眸睡去,仿佛刚刚那一幕是回光返照一般。
“如果不退烧,会不会把脑子烧坏?”孙小鱼发出疑问。
白旻不以为然,“也许吧。”
孙小鱼惊呼:“那可不行!”
夏博士的大脑无价,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这条命都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