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泽身形不断摇晃,眼前所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模糊糊,脚下被什么给绊倒。
身形一歪,整个人都四仰八叉的摔了下去,脸朝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没一会鼾声响起。
看着摔倒睡着的李言泽,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拿着的酒坛子,本想询问李言泽他夫人孩子可还好的江宇泽止住了话头。想到自己方才经历的糗事不禁觉得有些尴尬,面上酡红在现,抄起酒坛子就是猛的一灌。
一坛又一坛,仿佛是发了狠一般的不断喝着,千杯不醉的他在这一刻开始渐渐醉了起来。
脸上是酒醉后的酡红,眼前所看的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一切的一切出现重影。
起身时脚步一个踉跄,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旁隐蔽的角落里,面前是燃烧着的火盆,木炭在火焰中燃烧的噼啪作响。
脚一不小心踢到火盆,燃烧的火星子从盆里溅了出来,落在了江宇泽的裤腿上。
一点一点的将裤腿燃烧,没一会便感觉到腿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烧之感。
不禁痛呼出声,手忙脚乱的忙用手拍灭裤腿上的火。
待火扑灭后,看着半截烧焦的裤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感慨:还真的是,古人有云,人一旦倒霉起来喝口水都能呛死,更别说会被火给烧死了。
好在他反应及时,只是被火星子烧掉半个裤腿,问题并不是很大。
沉默了良久,看着周围喝的烂醉如泥,横七竖八的以各种姿势躺在各个角落好友们,皆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重新开了一坛女儿红,喝着酒赏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雪,渐渐的有些出神。
不知不觉间,脚边已经躺了好几个空的酒坛子。眼里渐渐染上酒醉的迷离。
诗兴大发,脑子一热。只觉得情绪激昂,脑中有说不出来的灵感。伸出手臂从火盆里抽出一根烧焦的木炭,摇摇晃晃的在地面上洋洋洒洒的写了一段诗词。
“今日来赏雪饮酒,偶遇美妙俏佳人。一见之下心芳许,可惜是个男儿身。”
写完这段自己写下的诗词,点了点头觉得写的真不错。感叹自己真是个学识渊博之人,这种诗都写的出来,哈哈哈!
大笑着灌下酒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再也坚持不下去直接躺倒在地面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
而在江宇泽慌乱逃走之后没多久,夜生呆愣愣的回过神来,傻乎乎的脱口而出:“公子,这红袍公子莫不是撞见鬼了,怎么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跑的就跟有什么在追他一般。”
说话间推着夜少秋一路回到了所暂居住的屋舍里,将寝房里的火炉重新燃起。
片刻功夫,寝房内渐渐变得暖和了起来,火炉里的热气驱散了寝房内刺骨的冰寒。
夜生将一早煎好的汤药重新热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
“公子,药煎好了!梦公子说了,公子的风寒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喉咙处的肿胀也会消去,到那个时候您的喉咙就彻底好全了!”
喝着热气腾腾且泛着苦涩的汤药,听着耳边传来的夜生念念叨叨的话语。
“对了,公子,方才那位红衣公子是谁啊?看起来挺陌生的。”
夜生似是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狐皮大氅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火炉一旁,侧头有些好奇的询问自家公子。
夜少秋听言喝汤药的动作不禁为之一顿,随后面色有些古怪的摇了摇头。
低头看着手里还剩最后一口漆黑的汤药,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
眸底的神色莫名而深邃,握住碗边缘的修长手指渐渐收紧,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将最后一口汤药给一饮而尽。
此刻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想到自己当时那副失态模样,只觉得喉间一阵瘙痒,一股腥甜味从喉间涌了上来。
轻咳了一声,将那抹腥甜重新压了回去。
“这样啊!那待明日夜生找人调查一番吧!”
没有察觉到夜少秋此刻的异样,自顾自的将大氅折叠好,铺好被褥。
……
翌日,清晨。
微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了屋舍内,也将屋舍内的情况照的一览无遗。
冰冷的冬日寒风顺着微微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吹的琉璃帘叮当作响,发出好听且清脆的声音,
此时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年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桌案上。周围是散落一地的空酒坛子和早已干涸的大片酒渍。
陆陆续续的有人从酒醉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睁开醉的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
起身时都难免有些不稳,脚碰到地上的空酒坛子就是一个踉跄。
“艹!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头痛死了!”
有人忍不住爆粗口,手不停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要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酒醉后的头痛。
“是啊!不过也喝的痛快!”
也就在所有人清醒过来后,一个被空酒坛子给绊倒在地上,摔的眼冒金星,四仰八叉。待起身后,伸手揉了揉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
也就是这时,注意到手中无意间沾染上的浓浓黑灰,不禁有些困惑,这是什么时候碰到的。
顺着自己之前摔倒的地方看了过去,待看清楚地上的黑灰后,忍不住的噗呲嘲笑出声!
“噗呲!哈哈哈哈~这是谁写的字啊?写的真丑,狗写的都比这字好看。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