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皇上面前，宋暖就跪了下来，“民妇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她说着，见身边没有动静，抬起头来看着夜幽笔直的站在她的身边，不由的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夜幽，你在做什么呢？”

“平身吧！”

皇上对宋暖一向宽容，只是看着她身边站着的夜幽，眸子微沉。

“你是谁？”

“陛下看我，会不会觉得很面熟？”

夜幽把自己的面具取下，宋暖看着他的动作，以为他想要做些什么，很快的扣住了他的手腕，“夜幽，别胡来。”

此时的皇上已经看到了夜幽那张脸，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随即，他有些激动的拉住了夜幽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陛下看到我，真的没有印象？”

夜幽目光灼灼的对上皇上那激动的双眸，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过也对，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有些故人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你是……瑶姬的孩子？”

皇上看的是夜幽，却又不是他。

他好像在透过夜幽看其他人，那眼神里，饱含所有的爱恋和内疚。

宋暖听的云里雾里的，有些不解的看着夜幽，再看着皇上，觉得自己好像吃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瓜。

“瑶姬她还好吗？”皇上开口问。

“托陛下的福，一个还未成亲就有了身孕的女子在哪里都遭人唾弃，我娘生下我没多久以后就去世了，我也托陛下的福被丢到了荒郊野外，没被野狼叼走都是陛下的庇佑。”

夜幽的语气阴阳怪调的，可皇上却没有生气。

他只是说道：“孩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你娘确实有过好感，但我们从未有过男女之事。”

“撒谎！”

夜幽眼神满是恨意的看着皇上，“我娘除了跟过你，就没有跟过其他人了，这些年我已经把这件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我娘怀我的时间刚好就是在你军营里做军医那段时间，她离开的时候就有了身孕，不是你的是谁的？”

“可我没有……”

皇上开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那个夜晚，他喝多了，做了个有颜色的梦，梦里的瑶姬被他压到身下承欢，一遍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可那……不是梦吗？

明明第二日醒过来时，床上没有任何痕迹，瑶姬说她那夜并未在他营帐。

皇上被夜幽看的心慌，他努力的去想那夜的事，再想那段时间瑶姬的异常，他似乎也有些许头绪。

看着夜幽，眼神里有几分愧疚，“我不知道那夜瑶姬和我有了夫妻之实，我以为是做梦，我问过她的……”

“可你辜负了她，不是吗？”

夜幽不想听这些解释，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皇上，宋暖却拦到了他的面前，“夜幽你冷静一点，当年的事情你并不了解，你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皇上他是个明君，你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再下定论好吗？”

“他也许是个明君，但他却不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夜幽看着宋暖，眸子里全都是冷意，“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可这是我和他之间要清算的事，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