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连城带着煞气的脸抽动着,已然不复平静,狰狞的笑开,嚣张气焰仍旧不灭,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本国公终日打燕却被燕啄了眼!你敢阴本国公,不怕本国公十万大军踏平你平阳侯府?!”
蓝若深歪着头:“我是武庄侯,平阳侯府随意,不分高低贵贱,谁都可以踩一脚。”
何亭瞪眼,胡连城更是气的粗喘如老斗牛。
胡蕴川嗤笑:“胡大将军,你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再来耀武扬威!”
也是胡连城太过自信嚣张,也太看低了他们,否则哪有这样“请君入瓮”的好机会。
“回主子,外头来了数只信鸽被属下们截住。”见山这时带着两只雪白的信鸽进来了。
蓝若深道:“你看那身上是否有胡国公府的徽印?”
“回爷,有的。”
“肯定是胡国公家里发财了,快拿给他看。”胡蕴川幸灾乐祸。
何亭抢先看到了上面写的国公府上下三千余人全都中了剧毒,他摇摇欲坠,总是精光闪烁的老眼眼泪夺眶而出:“都是我的错!咱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胡蕴川摇摇手指笑嘻嘻:“错,是你们自己离开的南都,我们只是防守而已,还有你派人杀我的事情,我已经记起来了,我也要让你尝尝我的滋味!”
说这句话的时候,胡蕴川脸上完全没了笑,只剩下仇恨,东福递上苗刀。
那厢胡连城阖眸表情从暴怒耻辱,再到阴暗冷静很快,居然还呵呵笑了几声:“蓝若深,胡蕴川,呵呵果然不同凡响,爷也算棋逢对手了!”
他唯一还能动弹的手指朝上方一弹。
“砰————”地一声巨响,头顶特制的彩色文人玻璃大吊顶灯瞬间被砸碎成渣往下掉。
胡蕴川忙用身体挡住了蓝若深,众人所料不及,也赶紧躲闪,有些人眼睛里已经落了玻璃渣子,飞溅血液捂面痛叫。
而那胡连城用玻璃渣子切断了蛛网,脱身飞出。
在胡蕴川怀里的蓝若深霎那间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