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小翠别去大厨房,叫东福去外头买,走狗洞,小心些。”
“嗳!奴婢马上去。”却见小翠飞快跑到外间儿,麻利的开了胡蕴川的箱子,取出五百钱给了东福,东福钻狗洞出府,跑去城南买了好素菜。小翠不一会儿拎着食盒回来,掀开看:一碟什锦酿银芽、一盘鸡汁白菘卷、一碗排骨红枣山药汤、还有一海碗的血糯米粥。
“慢慢吃,一定要多吃才好得快。”胡蕴川把调羹塞到蓝若深手里,眼睛亮晶晶的跟小狗子似得瞅着。
蓝若深看着胡蕴川,无奈莞尔:“好,我用不下这许多,你也需要进补,一起。”
“行!”胡蕴川憨笑,吃的更开怀了。
戚妈妈很欣喜自家婿爷对自家公子的疼爱,但也着实忧虑每日这样大手大脚:“胡爷,大公子,咱们一直这样只进不出不是长久之计。”
“妈妈放心,罗神医没有收取诊金,我还应付得来。”
胡蕴川挥退了伺候的人,只留下几个心腹。
胡蕴川犹豫:“若深,我想出去做点营生,咱们竹园得自己立起来才不会这么被动。”
蓝若深正色:“我也正想同你说此事,我名下有间茶水铺子,我身份不方便在外走动,因此,我打算把铺子交给你打理,你意下如何?”
胡蕴川先是一喜蓝若深对自己的信任,又不解:“你有铺子,怎么还会过得这么……”
苏嬷嬷气愤道:“胡爷有所不知,那茶水铺子本来是三层小阁的茶楼,我们夫人的陪嫁,夫人故去后,张氏贱人作祟,侯爷偏袒,把那茶楼充公,又给大公子换了家偏僻的小破铺面!”
雪藕抱怨:“那掌柜的年年哭穷,咱们竹园不仅没有进项,反而要省出银钱给掌柜贴补!”
蓝若深微笑:“这本不是好差事,其实,我原想送给你的,怕你嫌弃。”
“好,这铺子我接了。”
胡蕴川人都麻了,定了定心一把抓住蓝若深的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暖着,继续道:“那掌柜咱们肯定是不能用了,不能把宝压他一个人身上,咱们还是得有自己的营生。”
戚妈妈低落:“平阳侯府的少爷们满十四岁,公中都会拨两个铺子给爷们开销,咱们大公子本来也有的,但被张氏以大公子是雌男,不必在外面走动给免了,自己的营生也得挂靠在平阳侯府名下,侯爷不会应允的。”
“咚!”
胡蕴川一拳锤在桌子上,硬邦邦的说:“挂爷名下!他娘的!爷姓胡,不姓蓝!出了事,爷担着!”
突然觉得自己武断了,又看向蓝若深:“只要你信我。”
蓝若深温凉苍白的细长手指捏了捏胡蕴川的宽厚掌心:“你是我的夫君,我信你,等于信我自己。”
胡蕴川老脸发烫,嘿嘿笑:“那本金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操心!”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轻松,很愁闷怎么解决本金。
蓝若深颇有深意一笑:“苏嬷嬷,戚妈妈,把东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