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趁着午觉的时间偷偷下楼往厨房钻,他轻车熟路的打开一个水缸里一看,一声怒吼随即响起。
“童胖!是谁偷了我的香蕉!”
整栋楼都沸腾了,一个两个都往厨房赶,五个人围绕几个香蕉,吵得不可开交,就是没人承认自己偷吃了。张扬怒气冲天,他昨天偷看时,那二大串香蕉上,有不少泛黄了,本想今天偷偷吃几个,却不料有人捷足先登。
为了买到好吃的,张扬费了不少力气,他雇人在出入口蹲守,凡是山珍野味水果都买,为了这二串香蕉他就花了五十钱,还不是想买就能买到。
“老实交代!是谁干的?不然你们以后都没得吃!”张扬刚说完,另外四人都举手了,差点把他气吐血。
四人见状对天发誓以后不再偷,张扬打死不信,于是五人就地分香蕉,张扬扛了一大串回自己房间,剩下的四人吵吵嚷嚷分剩下的一串,张癫,张狂,陆虎三人想占童胖的便宜,可惜小胖子早就学精,最后他们是按个分,还数了二次才动手,每个分了三十几个,童胖为了安全起见,分到青香蕉后,便往家里拿,为此他后悔不已,因为童胖的香蕉,多数都被他妹妹吃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从此张扬的房间经常被光顾,小偷也不偷别的就偷香蕉。
张扬又改了游历计划,不为别的,就是他觉得天快冷了,这时出门纯属找罪受。闲来无事,张扬便想着法子打发时间,今天逛大湖钓鱼,明天充当巡逻队维持下治安,后天去厂区铸造营监工顺便占点便宜,大后天跑去充当税官满世界收钱,大大后天……张扬使劲折腾,只要是不费体力的活,他都能玩二天。费力的活张扬也做过,他充当过集训队教官,当过伙夫,搬过砖,打过铁,送过水,上山砍过柴,张扬基本都是早上干劲十足,下午就撂挑子了。
这一切,张山和张峰都看在眼里,只要张扬不胡作非为,他们懒管得。张扬在镇上地位特殊,只要在镇上生活半年以上的人,都知道他们现在生活,得益于张扬,镇上的执法单位就更不用说了,张峰命令他们无条件协助张扬,只要张扬开口,他们就必须配合。
转眼间,已经十一月了,天气凉凉好睡眠,张扬开始打不过被子,于是停下了折腾,陆虎不禁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张扬去哪都带他,因此他瘦了不少,别人看不出他自己知道。
“啊!”好不好容易能睡个懒觉的陆虎,知道隔壁的张扬又发疯了,他赶紧闭眼睡觉,能多睡一会是一会,不然一会,张扬又来拉他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陆虎,睁眼一扒拉窗帘,竟看到了太阳,房间的窗户朝西,“完了,完了,怎么都下午了,我还没吃午饭呢。”
陆虎三二下穿好衣服,出门一拐,便看到张扬在桌前沉思,他没有打扰张扬,自己悄咪咪下楼了。
“咕~”张扬摸了下胖子。
“陆虎,起床啦,我们去吃饭!”
隔壁没有回应,反倒是楼下传出了童胖的声音,“老大!那胖子没叫你,他自己跑去吃饭了!又从我这拿钱了!”果然同行是冤家,比胖也不例外,说个事情而已,童胖也没忘告状。
张扬没在意,日常的吵吵闹闹他都习惯了,陆虎的家庭情况,他都清楚。陆虎的父亲陆游,是一个让无数同盟男子,甘拜下风的猛男,他有五个妻子,育有十六个子女。让人佩服之处,不在于他有多少个老婆,而是这么多老婆,都住在一起竟然相安无事,没人上房揭瓦。陆虎说起姓氏生父时,张峰也在场,他那由衷钦佩的神情,不是装出来的,显然是听说过陆游事迹。
陆游其实共育有十八个儿女,有两子在年幼时便夭折了,其存的十一个儿子中陆虎排在第四,十九岁,当初得知陆虎在游历时,张扬以为陆虎比他大,两个熟悉后,陆虎才老实说他是虚报年龄,好在外找工作。陆虎一家本来还算富裕,他们有自己的牧场,可随着儿女长大,开销急剧增加,特别是陆虎和他二哥陆象都超能吃,两人是一母所生,陆象先弟弟一年半离家。他们的父亲陆游,在送他们离家时,都放下了身为父亲的面子,他对儿子说道:“请原谅,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们支付成家时聘礼了,你们需要自力更生。”
陆虎在张镇有了收入后,一直往家里寄钱,起初张扬并不在意,他觉得这很正常,直到有天,他帮张峰统计邮寄金额,方便以后找同盟报账时,看到张虎的单据上写着一千,当月张扬给陆虎的薪酬正好是一千,陆虎一分没留全往家寄。
同盟的邮寄系统,在管理上极为严苛,除了传送信件,其余业务全都不接,往返于各地的信使,都是由退役士卒担任,他们负责传信的同时也充当传令兵,押送员,受军法管制,信件若有遗失,轻则罚俸,重则开除军籍,若敢虚报只有一个字死。往返于各地的邮寄钱财,只有数字并无实物,当地行政单位收到单据,便会通知收信人前来领钱。发放钱财时还会告知取款人员,有二个月的核查期,如有差错需全数奉还。
“童胖,陆虎这个月从你这拿了多少钱?”
小胖子拉开抽屉拿出账本开始算,张扬靠近一看立即满脸黑线,他没想到陆虎从这里支了那么多笔,虽然单笔数额不大,却足有二十三次。
童胖算了一会,愁眉苦脸说道:“老大,他一共从我这拿了四百八十钱,他太能吃了!我家那么多人,一月下来都没他吃的多。”
张扬摸了下小家伙的头没搭这话,那四百多钱里也有他的功劳,总不能全赖陆虎身上。
张扬看着怒气冲冲童胖,带笑问道:“你上月赚了多少钱?”
“啊,我没算过,你等一下!”
“底薪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