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看着三尾拼拼图,这不厌其烦的表情,都拼了几天了,还没拼完,猫科动物的专注力确实也是惊人,执着的夏聆都觉得可怕,对拼图这么感兴趣么。
“傅淮玉呢?”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夏聆吓了一跳。
“没什么,问问,他不是死了么。”
“做回了老本行,关了律师事务所,四处写生去了。”
“流浪画家?”
夏聆耸耸肩“他生前可是个大律师,这些年赚的钱也够他挥霍的了,到处走走也挺好的。”
“那阿楚呢?”
“额.....”她该怎么回答,她冥冥中总觉得三尾很讨厌修罗场,求生欲告诉她隐瞒编谎是最好的出路。
“消失了吧。”
三尾虽然面上有疑惑,但也没多问下去,或许是在缅怀阿楚吧,毕竟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人,他曾经也多想把她当成姐姐,可不遂意,生来本有遗憾,活着才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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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
宋荣浅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不断响起这句话。
‘那晚,别墅里人很多,很闷,所以我去二楼的阳台吹吹风,看到了她。’魏轻的语气很云淡风轻,正如他的名字一样。
‘那之后呢?’
‘之后?’他顿了顿,在思考怎么说‘我以为她来了,人很多,我不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到。’
‘那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他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没有。
宋荣浅总觉得这个魏轻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精明?笑颜?或者富家子弟潜在骨子里的隐性基因,致命的头脑。
他镇定的出奇,不是那种觉得自己置身事外的富家子弟带有的嚣张,他在跟宋荣浅打游击战,故意等着宋荣浅上门,是为了什么?对于警局的到来,不惊讶?甚至还有惊喜的反应??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宋队。”徐思庆推门而进,看到宋荣浅的恐怖表情后,吐了吐口水慢慢退出了敲敲门,听见对方说进才灰溜溜的走进来。
“宋队?”
“说。”
“咳。”他干咳了一下,试探的说道“这案子?”
宋荣浅抬起眼皮,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进展啊。”
他落下眼皮,不说话。
“那这案子,结不结啊?”
“你说呢?”宋荣浅撑起双手托着头看着他,反问道。
“额...我哪敢说。”他嘀嘀咕咕。
“去把季纹姝叫过来。”
“哦,好。”
宋荣浅又陷入了深沉,密不透风的压抑,这件案子客观来讲,不是多么难破的案子,但却是找不到任何突破线索的案子,找不到人,找不到证据,定不了罪,结不了案。
悬案倒是不可能,最可怕的就是受害人自己毁灭了对自己一切有利的证据,还有就是这种非选择性的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