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怔了一下，完全没意识到姜俊妩在给她挖坑，当即眸色一寒，正色道

“我既是王爷的人，自然忠于王爷！”

姜俊妩浅浅一笑，拊掌道：“王爷若是听到这番话，定然高兴！”

媚娘盯着姜俊妩，见她笑的既不虚假也不真诚，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好似什么抓不到的东西被姜俊妩抓去了。

想到今日所来，既没在姜俊妩面前好好摆威风，也没抓住她的错处好好惩治一番，反而自己生了好大的一场气，郁闷的如鲠在喉，上不去下不来。

她明明就是个卑贱的亡国之人，但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骄傲和自信，这让媚娘既不理解也不舒服。

媚娘摸不透她话里的意思，也没理由发作，只好狠狠瞪了一眼姜俊妩后，拂袖离开！

云芽见媚娘走远了，才欣喜道

“夫人借着媚夫人的手收拾了春华和秋实，这后面再来的侍女肯定不敢再怠慢我们了！春华秋实如此嚼舌，也真是咎由自取！”

姜俊妩笑着坐了回来，轻轻抿了一口茶后，不急不慢地道

“这个事情不是她们二人说的！”

云芽怔了一下：“那是谁？”

姜俊妩抬眸望了一眼云芽，笑道：“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为我所用，不过我今日让你喊来媚娘，收拾她们二人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我想知道媚娘如今到底是太子的人还是王爷的人，这王爷和太子的关系又是什么样的！”

“夫人这是想做什么？”

云芽看了全程，就知道收拾了春华和秋实，但主要的竟然还不是这个，公主这在筹谋什么呢？

姜俊妩看云芽一脸不解，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但是转念又想到如今就她能在身边可用了，她若是对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恐怕不好做事，只能压了压耐心，解释道

“云芽，若是我安排你以侍女的身份去照顾小娅，当别人问你，你是谁的人时，你会怎么回答？”

云芽道：“自然说我之前是夫人的人，如今照顾小姐就是小姐的人！”

姜俊妩点头，又继续道：“若我安排你去时，让你把小娅的一切起居行踪都告诉我，当别人再问你，你是谁的人时，你又会怎么回答？”

云芽想了想，回答道：“我是小姐的人！”

“你可察觉到这其中有什么偏差？”

云芽道：“我心中不坦荡，怕暴露，会更加强调我是小姐的人！”

姜俊妩点头：“人都是越害怕什么才会越在意什么？也就会下意识去强调什么！前有春华秋实，媚娘若真的是无异心地在王爷身边，绝不会那样说话。”

云芽琢磨了下：“夫人是指媚娘是受太子指派的？”

姜俊妩颔首道：“其实像妾室赠与这种事情，目的本就不纯，或是为了讨好巴结、或是为了安抚奖赏又或是为了安插眼线。便是我不问，想来太子送她入府，目的也绝不单纯。

一个是身份尊贵的储君一个是权势滔天的王爷，这样的两个人，不能是盟友就只能是死敌。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如今的关系是如何，我才好决定我该做什么！”

云芽挠了挠头，有些没琢磨明白。

“那夫人，你看出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