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呢,我顶多就是喝坏一下脑子,你这是把身体都打烂了。你老是心疼我,你这样做就不怕我心疼你啊?”孟非夜看着许闻澜,有些没好气地道。
“伴君如伴虎,这点上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况且皇上这么做,也是在拐着弯儿的护我。毕竟他已经惩罚过我了,那些试图在这件事上掰倒我的人,这段时间也会消停点。也为我们查案多争取了一点时间,皇上这是良苦用心啊。”许闻澜扒在床上,微微闭上眼,朝着孟非夜意味深长地道。
孟非夜见他这个样子,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拿着手上的毛巾朝着他比划了一下,小声道:“砸死你得了!”
“砸死我,你可舍得?”许闻澜倏然睁开了双眼,朝着孟非夜好整以暇地问道。
“我靠,你不是闭上眼了吗?这你也能看到听到?”孟非夜给他吓了一跳,举着毛巾十分尴尬地道。
许闻澜没说话,只是眼神十分炙热地看着孟非夜,有些痴痴地朝着他笑着。
孟非夜见状,不由感到有些害羞。他转过身,有些慌乱地将水端起,就要离去:“懒得搭理你,我先去冲洗了,你让人给我收拾个客房出来。”
孟非夜说完,许闻澜黝黑的双眸显得更深了。他轻轻地咬了咬后槽牙,朝着孟非夜道:“咱俩同榻而眠已有数日,现如今你是嫌弃我了?况且我这身上还受着伤呢,你便要了我而去?”
说完,许闻澜还朝着孟非夜做出了一副可怜样,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前几日那不是因为我喝了那可能致幻的药吗?现在都已经能够证明了,咱俩再睡一床不合适了吧?再者说了,你看看你这精神头,像是需要人照顾的吗?”
“所以阿夜的意思是,利用完我之后,就要将我甩到一旁了?”许闻澜抬眸看向孟非夜。
不知道是不是孟非夜的错觉,他居然看到许闻澜的双眸居然渐渐涌上了水汽,眼底满腹牢骚和委屈。
孟非夜有些吃不消他这一套,想着往日里他对自己的照顾,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极为无奈地朝着他道:“行,我留下来总可以了吧?”
不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许闻澜会左摸摸右蹭蹭吗?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便宜给他占占就是了!反正总有一天,他会讨回来的。
孟非夜端着盆出门口,许闻澜的表情瞬间转变,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暗自在心底盘算着,今夜该怎么在不碰到自己伤口的情况下,又能美美地抱着孟非夜睡。
孟非夜冲洗完回来后,就在许闻澜默默给他腾地方的时候。他发现孟非夜竟然十分熟练地从柜子里拿出了铺盖,开始打起了地铺。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愣在了床上。
孟非夜整这么一出,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失策!失策啊!
“阿夜,你这是要做什么?”许闻澜面无表情地朝着正在忙活的孟非夜道。
“打地铺啊,这不是很明显的吗?你是屁股伤了,又不是脑袋和眼睛伤了,这你也要问?”孟非夜扭头看向许闻澜,极为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