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围观的群众有人大喊了一声：“是神的制裁！”

于是，众人纷纷跪了下来，开始对着天磕头。

“月神万岁！”

……

苻羽皱眉，反问了一句：“月神？”

张灵蕴说：“暗月探虚构出来的神灵。”

苻羽一惊，这个小城还有暗月探的信徒？

“这里不安全了，”张灵蕴说。“既然这里有暗月探的信徒，那我们的行踪很快就会被暗月探的人知道。”

苻羽点了点头，问道：“小和尚他们到哪里了？”

“谢晏几飞鸽传书说，已经加快脚步，估计明天就能到皇城。”

苻羽一愣，惊讶道：“这么快？”

“说是偶得了一匹千里马，两人一路骑马飞奔而至。”

苻羽点了点头，想到了尘，心里隐隐有了些期待。

“我打听过了，我们从这到到皇城走捷径，最快只需要一天。”张灵蕴说，“我们现在就走，后天早上就能和他们汇合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希望我们能越快拿到破阳剑。”

苻羽顿时就觉得头疼，她该怎么和岑双说？

张灵蕴看苻羽脸色有些不对，于是问了一句：“怎么了？”

苻羽捡了一些关于岑双的事情和张灵蕴说了，对于岑双的真实身份，她只说是苻家派来的暗探。至于很多年前他是与自己相识的，苻羽倒是没说。

张灵蕴顿了顿，随即掐指算了算。他微微皱眉，说道：“他……很危险。”

苻羽一愣，问道：“怎么说？”

张灵蕴说：“我这些天算得太多次了，现在只能算个大概，具体的……他是不是和暗月探有关系？”

苻羽点了点头，说道：“他曾和暗月探有过合作，惑乱蒙国的柔娘就是暗月探通过他送进皇宫里的。”

张灵蕴道：“难怪了，如果你相信他的话，倒也可以把他纳入麾下，毕竟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苻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把心中对岑双的疑惑咽了下去。

要说相信，她直觉却告诉她不能相信。可看岑双的表现，又那么的真诚。

“那我留一封书信。”苻羽说，“阿善一家你打算怎么办？”

张灵蕴说：“我已经往他们常吃的井水里扔了丹药，他们，包括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淡忘掉我们的样子。”

虽然不能完全抹去他们记忆里所有关于苻羽还有他的存在，但让他们忘记了样貌，也还是可以拖延一点时间的。

“好。”苻羽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研了磨，就写下了一封满是娟秀字体的信。

她大可去找岑双方面说，可她想到或许岑双会拉着她絮叨半天，就觉得头疼。跟何况，她已经迫不及待想去见到了尘了。

那个白白净净的小和尚。

那张脸浮现在脑海中，苻羽的嘴角就不自觉上扬了起来。看的是张灵蕴毛骨悚然背后一凉。

张灵蕴问道：“你笑什么？”

“咳，没什么。”苻羽把笔放好，用砚台压着风干好的信，“写好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