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章 一耳之词(1 / 2)咒回:转生成伏黑惠他姐了首页

“特长”是好还是坏?是普通是非凡,还是被人为定义的怪胎?

我现在明明有机会问了,却犹豫了。

(一)

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细问甚尔,什么是天与咒缚。

因为从他认定天与咒缚是一个错误开始,我即将出口的每一个问询,对他无疑都是一种伤害。

安顿好甚尔,等他沉沉睡去后,我回到了惠的房间。

这栋房子的隔音不好,客厅的一切,想必惠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他神情复杂的坐在小小的床上,看向我时,眼睛写满了“奇怪”。

很奇怪吗?

因为这样的答案,躲在这个地方,不见自己的小孩,很奇怪吗?

惠的反应,给了我一个询问的机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孩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我。

那是无数个新词汇,新概念,包括新设定组合成的世界观。

在这个世界,除了人类,还有咒术师,天与咒缚,和咒灵的存在。在惠的描述里,人类天生自带咒力,只不过普通人类的咒力是一种外泄的状态,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而咒灵,源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是那水龙头下一滴滴汇聚成溪的水。

反之,咒术师是一帮封死的水龙头,他们能把咒力牢牢的锁在身体里,就算悲痛欲绝,也不会产生咒灵。

而天与咒缚,在我听来,是一个奇迹一样的存在。生来便被强制赋予束缚,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的力量。

通俗一点,是和上天交易的人。

我并不觉得,天与咒缚会是错误的存在。所以一下就理解了,惠当时的表情。

惠还举了个例子,他说有一个学姐,也是天与咒缚。有着极佳的体术天赋,打人很疼。

我和小孩仰面躺在儿童床上,我微微侧头问他,“那你的学姐痛苦吗?”

惠翻了个身,面朝着我。“也许吧。”

我又细细的询问了那个女孩的故事,在回答和提问之中,痛苦的源头,被揭晓了。

(二)

无论甚尔还是那个名为真希的女孩,都生在一个名为禅院的咒术师世家。

日本的古老世家,总喜欢留存一些固地自封的制度。比如战国时期靠近亲繁衍的贺茂家。那会天皇都已经被妖怪拉下了王座,贺茂家的阴阳师们竟然还在为了子孙能否进入阴阳寮工作,不断的近亲繁衍。

那些生下来的孩子,我和原因曾远远的见过一次。他们有充沛的灵力,但都是命短的畸形儿。阴阳师的制服将他们身体的包裹的像一个米袋,他们的眼神空洞,咧着嘴,仰头看着入侵的妖怪手起刀落斩下了自己族人的头颅。

他们的出生没有的选,他们的痛苦也没有的选。

而禅院家的孩子亦是如此。

惠没有亲身经历过禅院家的残酷,他只能用只言片语描述出了两个女孩,在禅院家的困境。

我把故事里的人物替换成甚尔,闭着眼,感受了一下。

太苍白了。

我又遐想了一下,该用怎样的知识和道理重建甚尔的认知。

依旧太苍白了。

我躺在床上思考了许久,直至夜深了,双眼犯困,即将步入梦乡前,我莫名的想起了以前的一件事。

(二)从前

曾和原因旅游至西西里。那个被阳光普照的宁静岛屿让我们在旅游的第二天,便突发奇想决定暂居。

但暂居的念头,在找房子的当天,被我彻底否定了。

陪同我看房的,是当地的一个青年。阳光把他的肤色烤成了麦色,他眼窝很深,似乎藏着化不开的悲伤。

他看到我的时候很诧异,毕竟那个时候的身体才14岁。青年和我说话时微微弯着腰,语气从防备变成了一种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