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领班已经在茶楼工作好多年了,各种事情应付的头头是道,不是大事一般不会给文洋打电话的。
电话接通后,领班说道,
“文经理,店里来了一个人,说是来找蓝月的,我说蓝月在家休产假了,他说找你也行,我就让他坐下等,虽然这人看上去也不像坏人,但是我们几个女的在这里总是有点害怕,您看······”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蓝月关切的问,
“怎么了?”
“领班说有人去茶楼找你了,我猜可能是秦泽言,他现在还在茶楼里等着,我去跟他聊聊吧。”
蓝月心头一震,他怎么来了?难道上次他?
不会的,上次如果他确定是我,不会这么久才来的。
为什么隔了几个月后又来了,到底是谁告诉他了?方家鸣吗?他们共同的朋友圈里只有方家鸣知道她的情况。
不可能,如果是方家鸣,很早之前就会告诉他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到底是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如何打发他走。
打发他走吗?她明明很想见他,很想告诉他,她生了他们共同的孩子。可是,秦泽言一定不会相信的,而且会恨自己。
蓝月伸手拉了拉文洋的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文洋也猜到了她的心思,
蓝月这是想一块过去看看他。文洋拍了拍她的手说,
“如果你也想过去,就穿厚一点,平安现在睡一觉两个多小时,应该不要紧,家里还有李嫂,一一小时候就是她照顾的,你大可放心。”
蓝月感激的点了点头,文洋总是温温柔柔的说话,不急不躁的做事,情绪稳定这一点就特别适合做老公。
虽然他们两个人现在更像是合作关系,但是合作的也很舒服。
蓝月套了厚厚的几层,戴了一个棉帽,裹的有点像帝企鹅,她好几个月不出门了,并不知道外面的温度,只能按照最保险的穿法穿了。
车上,文洋不时的瞄一眼坐在右边的蓝月,她将脑袋埋入衣领里,手紧张的在膝盖上搓来搓去,好像要见的不是秦泽言而是国家领导人。
“蓝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为什么分开,但是我感觉他还爱着你,你也还爱着他,现在你们的孩子也生出来了,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好好在一起生活?非要这么拧巴呢?”
蓝月眼前浮现出秦霆山坐在轮椅上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文洋,如果你的父亲因为我造成了下肢瘫痪,下半生都得在轮椅上度过,你会不会原谅我?”
哇去!
车子正好来到红绿灯前,文洋狠狠来了一个急刹车。
“你是说?”文洋瞪大了眼睛问道,
蓝月点了点头,
“但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他父亲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如果,如果你不是故意的,我想,我想时间长了,他想通了,应该不会怪你的。嗯,应该不会。”
文洋啰啰嗦嗦的安慰道,显然蓝月刚才的话让他感觉非常劲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月咬着下唇说,
“可,我是故意的。”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眼里无声的滚落,冰冷如窗外的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