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拍手,看起来很高兴,说:“当然没问题,里面的器具你随便用,前台我顶着。”
我知道他已经在打新奶茶的主意,不过这正合我意,手中的筹码越多,主动权就越大。
在工作区内我打算将一梦完整地做一遍,我很喜欢一梦成型前的那股清新的香味,相对于成品的浓醇更让我有种软绵绵、飘飘然的感觉,像是沐浴在胜利的曙光里。
也许一梦给兽带来的印象是美好的,但我更多是抱着制作麻醉药的心态去制作一梦的,麻醉我自己,就听不见其他兽的声音了。
用盖子封口,思绪也被引回现实,果然美梦都不长久啊。
这杯一梦我打算留到晚上开会的时候喝。
看到我离开工作区,老板边下达订单边对我说:“你现在是要去集市吗?钱够用吗?不够的话尽管来找我要。”
我摇摇头,说:“不,不用,就是我花的时间可能会——”
“你好,我要一杯一梦。”这声音,哪怕我只听过那么短短几声,我也无法忘记,我扭头一看,果然是他,和昨天一样,我的话被强行中断。
他身上的衣服明显是刚换的,额头上还带着零星的汗珠,呼吸略微沉重,脸颊上有一抹红晕。
他也注意到我,对我笑了笑,他的酒窝在“微红”地衬托下让我更着迷。
我这是……这种晕乎乎的感觉,难不成附近有兽在制作完整的一梦?
完全是下意识的,我把我亲手做的一梦递给他。“给你。”
“啊?”他理所当然地愣住了。
我这是在干嘛?!
“这是刚做好的。请您出示付款码。”为了掩饰我的窘迫,说话都利索了。
我手忙脚乱地挤开老板,把收款页面调出来,拿扫描枪的时候还差点没拿稳。
他也反应过来,低着头打开手机上的支付软件。
从我的角度看,他低头时,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他的衣服很宽松,领口敞开着,加上他不算高,里面的一切被我一览无余。
鼻腔中滚烫的液体在不断冲撞,颇有喷涌而出的倾向,口腔中自然也不好受,其中的情况与鼻腔截然相反,舌头干燥地要裂开,嘴唇的表层皮肤紧紧地皱缩在一起,唾液完全失去其湿润的性质,像是刀片一样从我的喉咙滑下时带起道道血花。
我打工了这么久,见过的兽也不少,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这种情绪让我感到害怕和不安,
“您,您的小票,请慢走。”因为我马上要去集市买原料,我担心他这么可爱的兽而且还是在如此……啧,的打扮之下,店里会有不怀好意的家伙靠近他。
赶紧回家去,就算出来至少也要和朋友一起出来啊,一只兽多不安全。
他甜甜地说了句:“谢谢哥哥。”
哥哥!他叫我哥哥!
心脏猛地一跳,我差点背过气。
“不客气。”目送他离去,我心满意足,甚至还想说一句谢谢款待。
没有昨天的失落,我不担心他不会再关顾这里,因为他手里的一梦可是出自我手,就算再自卑,我也有我最大的自信。
“小子,你有情况哦~”老板的脸上带着七分八卦、三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扇形图表情走来。
“没有啦,我只是,只是,单纯地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好感而已。”苍白的解释,而且我为什么要解释?
“真是不坦诚啊。”老板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当年,我也是如此激情澎湃。”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