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食，我是第一次走进灶间吃饭的。

里面放了两张桌子，四周一圈矮凳子。老爷子、老太太已分别入座，看来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

大嫂正在盛饭，小花带着大妞、二妞帮着端盘子、发筷子，小媳妇看着小宝，不让他巴拉碗。我不知道要干些啥，也不知道要坐到哪，只好傻乎乎地干站着。

“老二，还不领你媳妇去洗手，赶紧过来坐，别站在那里挡路。”老太太没好气地说。

男人特地从水缸里重新舀出一瓢水，倒进盆里，我洗干净手，看了看旁边搭着的脏兮兮的毛巾，也没擦，只甩了甩手上的水。

我找了个离老太太远的位置，正好坐在二妞和铁蛋中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只能像二妞一样傻傻看着面前的碗。

晚饭是每人一碗玉米糊糊，很稀，桌子中间摆放了一盘黑乎乎的咸菜，一盘水煮的白菜，还有一小盆冒着腥味的鱼汤。

老太太一人又给分了半个饼子，便宣布开始吃饭。

于是，呼噜呼噜声此起彼伏。旁边铁蛋吃得很快，狼吞虎咽的，一口便喝下了小半碗粥，咬了口饼子，便又去夹白菜，喝鱼汤。二妞吃的慢，一小口一小口的，中间只夹了一次菜。

而我，是一口菜没吃，咬了口玉米饼子，有点拉嗓子，便只喝了粥，粥底有一块红薯，是我这顿饭吃到的最好吃的了。

见二妞饼子也没吃完，看她偷偷地藏在袖子里。于是便有样学样，我也将饼子偷偷地藏在了我的空间里。

吃完饭，大嫂便又带着女孩子们开始收拾桌子，清洗碗筷，我也帮不上啥忙，看那小媳妇领着孩子直接走了，于是，我也便回了屋，这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天擦黑时，男人回了屋，我想洗洗，感觉浑身刺痒，便对男人说：“相公，我想擦洗一下。”

我也没说想洗澡，这条件，一看也不能洗，擦擦还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