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中的妇女又低声笑了几下,不再出声。
傅泺这时想明白了,这里应该是她掉下悬崖之后,不知道哪个地方触动了机关,她直接掉入洞里了。
这个机关应该极其隐蔽,要不然以琥珀的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她。
傅泺现在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她现在又饿又痛,全身麻麻的,她得求那妇人帮助才行。
“前辈,您好。我现在动不了,能不能麻烦您,要是您身边有药或者有吃的,可以先分我一点吗?感激不尽。”
傅泺说完,等了大概半刻钟,以为那妇人不想理自己的时候,对方丢过来一个小瓶子还有一只烤熟但是已经冷却了的鸡。
“瓶子是伤药,内服的。”
“鸡你记得,下次还我。”
傅泺感激地道:“多谢前辈。”
傅泺用力挪动身子,又是一阵刺骨的痛,她咬咬牙,用着暂时能动的右手拿起药瓶,用嘴巴咬开瓶盖,干咽下药丸子。
这几个动作,几乎用光了傅泺的力气。
傅泺又静静躺了一会,才开始拿着鸡啃起来,她得吃东西,她得赶紧让自己能动。
傅泺吃了一半,又昏死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已是白天。
阳光从洞口高高地照了下来,洞内才堪堪看清晰了。
大概二十平米左右的洞内,只有她和一名打坐的妇人。这妇人身穿一件长袍,看得出来,已经洗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妇人看到傅泺醒过来,哑声道:“有力气的话,把鸡吃了,把药吃了。过两天要是能动了,右边出去是一个洗漱的水洞,自己出去清洗干净。我不喜欢洞内味道太重,懂吗?”
傅泺很是尴尬,她现在确实没法挪动,这吃喝拉撒都要躺在地上......想想她就一脸扭曲。
但是傅泺也明白,不可能要对方帮忙,这实在没法开口。
希望这次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要不然.....不敢想象。
再想起谢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洞里过了几天了,外面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
外面的人都找不到她,可能以为她已经死了。更有可能的是,她的死讯已经传到谢衍耳中.....傅泺心中顿时抽痛起来......要是谢衍以为她死了,会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谢衍最近为了战事,已经压力很大,身体也是疲惫不堪了。本打算离开京城,去到北定是为了谢衍分忧,不让他挂心自己的。
现在却是.....傅泺苦笑了一下。
“我给你的伤药是极品,你只要每天吃下三颗,最慢三天你就能动了。”
“谢谢前辈。”傅泺隐去眼里的情绪,感激地说。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希望不是断了骨头,更希望这伤药真的极其有效。只有好起来了,才能想办法出去。
要是这洞口的机关真的像妇人所说的这么隐蔽,那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琥珀及暗卫身上,她得想办法传递信息出去,她还得找时间探探妇人的口风,她到底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现在傅泺很庆幸,幸好这洞里不是自己一个人。
要是只有自己,她就算不饿死,也可能半身不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