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官语气当中充满了暴虐,他的笑容和眼睛充满了嗜血。
此刻,全村人充满了愤怒,特别是那些身强力壮的猎户,还有跟随赵先生练过功夫的一些孩童,他们全部紧握住拳头。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几个人怎能打得过几百的府兵,况且他们手无寸铁。
那名领头的军官,看无人回应,瞬间变的狂怒起来。
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了村里一位老者的脖颈,头颅应声掉在地上。
“我倒数十个数,如果还没人告诉我,那么这次就不是砍一个头了,砍十个,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山谷之间,感觉是如此的阴森。
“去无为城东柳巷找到胡乞丐,让他通知赵先生,近期不要回来。”
李天仁在李虎臣耳语道,只因他俩在后排,不曾被官兵听到。
然后,李天仁用慈爱的眼光看着李虎臣,用手不舍的摩挲着李虎臣的头,仿佛生死别离。
李虎臣眼中噙满了泪水,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有把拳头握的更紧。
这边那位嗜血的军官,继续倒数着数字,等他快要倒数到一的时候,此刻他已经准备挥起屠刀,而这次,屠刀对准的则是一个孩童。
“刀下留人,我知道赵处之下落。”
循着声音望去,出声的正是李虎臣的父亲李天仁,他从人群后面径直走向军官。
“你是谁,你可不要蒙骗本官,否则的话让你们沄石村血流成河。”
“草民不敢,赵处之本就是我所救,我自然知道他的行踪。”
“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所有的村民都放了,并保证以后不再侵扰沄石村。”
“你敢跟本官提条件,你算什么货色,我若是不答应呢?”
这名军官,眼神中充满轻蔑,在他眼中,天下苍生,皆如蝼蚁。
而这名军官自然是一名武林高手,他的双眼目露精光,太阳穴高高鼓起,看来至少是一位中级武者。
“草民不敢,但大人如若不能答应草民的要求,草民就此自刎,从此不会有人知道赵先生的下落。”
说完,即从腰间拔出平常打猎时,常用的短刀,放在自己的脖颈上,眼神中充满决然。
此刻,李虎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他的双拳紧握着。
但是,他知道一旦发出声音,既救不了父亲,可能连自己也成了要挟父亲的筹码。
“有骨气,自是大丈夫本色,本官十分欣赏你,好,答应你了,你可以跟我们走了。”
而此时此刻,所有的村民,都感动的流下泪来。但是,却又害怕李天仁说出赵先生的行踪,所以都用复杂的眼神望向李天仁。
李天仁略一拱手,从容的面向乡亲们,诚恳的说道:
“李某人感谢诸位乡亲们平素的照顾,李某去去就回。其他的事李某人自有计较,请乡亲们让开一条道,多多配合官府的工作。”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上了囚车。乡亲们已经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慢慢的让开了一条道,目送李天仁的囚车远去。
大家心里也明白,此时对抗官兵,基本没有胜算,甚至还会伤亡惨重。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找到赵先生,以赵先生的武功和江湖地位,自有营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