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搓着手原地打转,时不时低声问问铁头,满月生产时花了多长时间。
铁头表示满月比较胖,当时库擦一下就生了,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当了爹。
意见毫无参考性,韩斌又看向了八戒,得到是答案是小芳二胎也很顺利,和铁头叭一不同之处则是,小芳是啪叽一下。
还啪叽一下,你是摔地上了吗?
拟声词和生产难易有关吗?
又看了眼卢劲松。
这货是单身狗,指望他有个屁用。
好在还有韩幢,他看着不知所措的儿子感慨良多,儿子也终于有孩子了,我也要当爷爷了,生命的轮回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斌儿别急,你娘生你时比这更凶险,至少月如很安静。”
也是不太会安慰人的家伙,不过韩斌多少也算有了数,安静代表疼痛仍在可承受范围,细听独孤月如的喘息声绵长且节奏不乱,看来韩幢所言不假。
产房内,独孤月如脸上已经分不出那是汗还是泪,但双眼坚定有神,只是时不时的阵痛会扭曲她的面容。
苗花很淡定的观察着独孤月如每一次宫缩的反应,一只手轻按其侧腹感知着孩子的体位,所幸一切正常。
“没事的,孩子比较壮实,块头大了点。”
这是安慰的话,孩子个头大对生产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换成一般人家,可能都要问保大还是保小了。
苗花表面淡定,但内心已经在考虑韩斌曾提过的剖腹产到底可不可行。
自告奋勇担当助手的桑朵,在苗寨时没少帮难产的妇人接生,在这方面她和苗花的经验一样丰富。
毕竟精通药理的圣女没道理不是一个好医师。
“月如,你再加把劲,孩子强壮好养活,只是难生了点,寨子里也遇到过,一样母子平安。”
独孤月如点了点头,她就不信生不出来,又努力了几下毫无进展,问起了桑朵那些产妇最后都是怎么生出来的?用了多久?
“算是问对人了!她们时间长短不一,但都有一个小窍门,是我问了好多人总结出来的。”
独孤月如期待地看着桑朵,别说是总结出来的窍门,只要有方法她都愿意试一试,而苗花则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生孩子还有窍门吗?
我怎么不知道?
随后桑朵认真的说道。
“听好了,跟着做,深吸气,由胸自下发力,聚劲于小腹,然后。。。”
独孤月如照做,苗花再想着这方法和刚才有什么不同,却听桑朵下文。
“用力!像拉屎一样把他拉出来!”
严肃紧张的气氛瞬间一滞,独孤月如吭哧一声,刚聚起的劲力一下散了个干净。
苗花也没好气,怒视这个不分场合的接班人,刚要骂两句,却听桑朵严厉的催促。
“现在发力!快点!”
独孤月如显然不知道桑朵怎么突然变了脸,但还是本能尝试聚集气力。
只是这力还未凝聚,苗花已经从她胯下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卷缩着的小生命。
在小脚上轻轻一拍,洪亮的啼哭声传遍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