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阿傍鬼王牛头人手，两脚牛蹄，力壮排山，执钢铁叉；马面罗刹鬼王马面人身，布甲青衣，目光犀利，手握枪矛。

即便只是远远地站在牌楼前，殷骏一行人也能感受到一股极强的威压。

“有牛头马面值守，我们的隐气符能混得过去么？”殷骏说话都有点颤颤巍巍。

“你居然认识两位鬼王？”妘藜芦面露诧异。她也只是从样貌上判断出这两位的确与众不同，从感受到的气势上来看应该是鬼王级别，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牛头马面啊，普通百姓应该都知道吧？阎王部下的大将。”殷骏惊讶道。

萧青临闻言，低语道，“胡说什么呢，百姓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不是吧？！”殷骏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难道天界的人并不知道这些神话传说？而人间却把天界的诸神当作神话中的人物？

那又是谁把这些认知带到人间的？

是那个道一创造的凡人？

铺天盖地的疑问席卷而来，殷骏脑子里的信息缠成一团乱麻。

不过回过头想想，如果人间的神话都是真的，自己岂不是也不算个天界小白了？甚至他了解的信息比天界的人更多。

大发现啊！殷骏不禁得瑟地笑了出来。

“喂！别这样笑啊！你笑的那么猥琐，鬼卒都能看出你不是个鬼了！”萧青临慌忙提醒道。

“你特么才猥琐！”殷骏收起笑容。

在人间的传说中，牛头马面作为阎王、判官的爪牙，有时会以私刑对付不服从的罪鬼，有时二鬼爱占点小便宜，有时却又会同情心爆棚，宽待一些无辜的鬼魂。

如果真如传说所言，不管是哪一种情形，只要能投其所好，至少通过鬼门关，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殷骏轻声说道，“我是想到了入关的办法，所以才笑的。”

“真的？！”萧青临不可思议地喊出声来。

“轻点，傻比！”殷骏骂道。

“抱歉，稍稍激动了一点！”

江曼云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你真有办法？”

“十有八九吧。一会我走最前面，先按照正常提交路引过。如果牛头马面不问，我们过了鬼门关赶紧离开。万一被叫住，你们别说话，让我来说。”殷骏嘱咐道。

众人互相对视，犹豫不决。

江曼云思索片刻，打定主意带头说道，“好，就听殷公子的话行事。”

既然江曼云这么说了，别人也不好再反对，毕竟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

殷骏走在最前面，排在一众亡魂的身后，其他人也依次跟上。

守卫小鬼检查得很仔细，毕竟今天有牛头马面两位鬼王监工，他们在鬼界是出了名的严厉，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被挨上一鞭子，关系户也不例外。

轮到殷骏了。小鬼拿着殷骏的路引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朝殷骏看了又看，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殷骏虽然面色如常，心中却是大骂，“nnd，别的鬼才检查一眼，到了他怎么要看那么久？萧青临家做的路引上有花还是怎么着？”

小鬼最终还是没能查出什么，看着后面长长的队伍，把路引还给殷骏，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殷骏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

他刚迈出两步，洪钟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前面那个，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