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错,我确实要带你出去。”
“所以你最多再休息半个钟头。”
戴妮娜露出狐疑神情。
“去干嘛?”
他卖关子。
“去了你就知道。”
她不依不饶。
“好事还是坏事?好的去,坏的不去。”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伸手把她抱的很紧,不顾她反对将他半干的湿发蹭到她脖子上。
“不是没有睡好吗?”
“现在闭眼,我看着你睡。”
一个钟头以后
他开车带她进了市区的一个楼盘,她第一反应是他因为结婚要看婚房,顺带要自己陪着去看。她把这归结于宋济之的某种恶趣味。
房子很大,采光很好,却还是嫌弃面积不够一般,打通上下两层做跃层。观景阳台幽深阔绰。在这如此昂贵的地段之中,站立于此望出去的不是城市喧闹的车流和拥挤逼仄的高楼,而是一片所费不赀的人工景观,树林蓊蓊郁郁,苍翠欲滴,除了掩映在丛林之中的楼栋,极目之处甚至还有一小块人工湖。
若不是想日后生个足球场,还真犯不着把房子弄的这样的大。
宋济之问。
“喜欢吗?”
关她何事?
她道。
“喜欢何用,又不是给我。”
他笑。
“为什么这样讲。”
“难道我带你出来是仅仅是为了观光?”
她的瞳孔不可遏制地放大。
“所以?”
他从善如流地接下去。
“既然喜欢,它便是你的。”
“你自己讲的,越大越好,无论是钻石,还是房子。”
她石化。
试探性的又问。
“真的送我。”
宋济之笑。
“待会儿就可以签约。”
“房子一早就定下,为了给你惊喜,才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顿了顿。
“这房子完全属于你,所以才会带你来,需要你本人在场。”
“所以,要不要去上面看看。”
他指了指楼上。
“电梯没有安好,现在只能走楼梯上去。”
这让她一下子来了劲儿,先前的疑虑与不耐烦一扫而空。甩开他的手,她兴冲冲地往阳台跑去,在宽阔的阳台上跑了好几个来回,又扶在栏杆上撑着身体往远方眺望。
此时溢入胸腔的空气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的感觉,没有尘霾与尾气的味道,而是经过了绿树与池塘的洗礼,在植物的呼吸作用之间被净化成了清新氧气,随着胸口的上下起伏而泵入自己的肺部。
她扭过头去,带着毫不掩饰的快乐的感觉冲着他招手。
自阳台而来的风簌簌拨动她短发,她兴奋的就像一只气球,仿佛要就此飘走似的。
上层的布局和下层并无不同,但都只是简装,整栋房子就像是一张展开在她面前的雪白画布,似安静地等待着一双天才之手的图绘。
宋济之说。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装修还是家具一切凭你喜好,我不干涉。”
“有房子让你装点,你总不至于无聊。”
她很感动。金钱能让一切心意都贵重。为了解闷而送这样的大礼,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浪漫。一生很难有一次的浪漫。
她轻轻牵起他的手,很诚恳地说。
“谢谢你,宋济之。”
“谢谢你,为我考虑到这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很多,对着如雪片的文件一通签字画押,这座房子就到手。彻彻底底的属于了她。
红本握在手里,似千斤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车之前他塞来一张信用卡。
“一般的家具就用这张卡买。”
“如果你要海外订购,就找安俞,她那里有帮你拿货的渠道。你直接去的话,不太能拿到。”
“拍卖会的东西也可以要,只要对方不是什么某个公国的爵士与公主,亦或者是石油大国的王储,你都可以自由竞价。”
她结果卡片,握在手心。
宋济之又叮嘱。
“揣好。”
“别弄丢了。”
她依言将卡揣进兜内。
“我又不是小孩。”
他拉开后座车门让她进去。
待她坐稳,又探进身体替她系上安全带。
他的脸离她离的很近,在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一起。
他自嘲到。
“能让我当司机的,你戴妮娜还是头一个。”
她嘟囔。
“又没逼你。”
他收敛起了笑容。脸朝她压过来。
她以为他要吻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在碰到她的那一刻他停下了。
“闭眼做什么?”
温热潮湿的气息还在她脸上,他已挺起身体离开后座的狭小空间。
戴妮娜睁开眼。
宋济之用手扶着门,他微笑着打趣她。
“系个安全带就想入非非。”
“你还真是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