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身后的陆进时,眼底异常清明。
“现在外面很危险,让守在屋外的人都进来吧。”
陆进愣了一下。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询问,姑娘已经穿上拖鞋,披上外套,已经迫不及待的往楼下跑去。
彼时客厅里乱糟糟的一团。
原本放在楼梯口处的青花瓷瓶这会儿被打掉在地上。
碎片的旁边还落着一颗网球。
俞商海坐在单人沙发上,俞夫人陈如梅正坐在旁边沙发上,手边还泡着不知道从哪儿搜刮出来的花茶。
地毯上还坐着一名模样约莫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是她舅舅的老来子,俞子羡。
此时客厅的电视开着,新闻正在报道着昨天晚上那场大地震时,部分遭到破坏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了俞家那座别墅。
俞子羡双手不知道从哪儿弄得油彩正一点一点的往她的高级羊绒地毯上蹭着,手边还放着好几个球。
客厅里的地板上到处弄得乱七八糟。
不仅她的花瓶遭了殃,还有客厅里的一些装饰画全都被砸坏了掉在地上。
甚至摆在客厅墙壁上的唯一一副她和父母亲生前留下的照片上也落了油彩。
眼前的一幕幕看得苏辞的血压迅速飙升。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直接走到客厅茶几前,一脚踹开俞子羡面前的积木。
“哇……”
俞子羡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积木被人踹到了,立刻大声哭嚎起来。
陈如梅见状当即不满的皱起眉头,弯腰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儿子。
“我说小辞你这是做什么,你弟弟好好在地上玩着,你干什么这样子啦。”
“弟弟?真可惜,我爸妈到死前都没给我生过什么弟弟妹妹的,我从哪里就蹦出一个弟弟了?!”
苏辞这番话说的极冲,明摆着一副是要与他们撕破脸的架势。
俞商海闻言,也不满的皱起眉头来:“小辞,那是你舅妈,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长辈?长辈就能不经允许,登堂入室,将我的房子弄成这幅鬼样,还把我爸妈的相框弄成这样,这就是所谓的长辈?”
苏辞义愤填膺的指着墙壁上自己和父母的那副相框。
陈如梅看了一眼,毫不在意道:“不就是一幅画嘛,小孩子正是调皮的阶段,让佣人过来打扫了便是,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苏辞本就刚醒来,又接连着两天没吃东西。
一动气,便觉得一阵晕眩。
所幸身后的陆进出现的及时,伸手稳稳扶住她的后背,这才免了她的难堪。
“没事?”陆进问。
苏辞下意识的摇头,只是细软的眉头依然紧拧着。
看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陈如梅见到两人姿态如此亲昵时,眉头紧锁,目光来回的穿梭于他们两人身上。
“小辞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女孩子独自一人住在这屋子里也就罢了,还带着这么个大男人一块住,你难道真的不怕自己将来找夫家的时候,被人知道你曾经和一个保镖孤男寡女的同处一个屋檐下。所以说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是要小心的,不要随便给人开门,引狼入室了等下。”
“引狼入室?”
苏辞冷笑了一声。
“这个成语用的有意思,完了通知你们,我和陆进已经领证结婚了,现在这套房子也有他的一般使用权。至于你口中的狼,恐怕另有其人吧。”
苏辞话音刚落,门外倏地走进了两名身穿暗色作战服的男人。
两人身形高挑,背着包,一人手里还提溜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那衣衫不整的居然是赵子扬和俞悠悠。
俞商海还有陈如梅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几人时,纷纷吓了一跳。
俞悠悠带着哭腔的声音朝自己父母哭喊着救命:“爸、妈。快救我,这些人好可怕。”
赵子扬被揍得鼻青脸肿着,来人嫌恶的将他甩到地上,懒得搭理他们的哀嚎。
“陆哥,这两个人刚刚在你们后院地下室里鬼鬼祟祟的,我们盯他很久了,趁着他们爬上来的时候,立刻给他们逮了,这男的还不安分,所以就教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