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召见臣女有何事?”
娄东灏看着规矩站着的人轻轻一笑“玄女莫不是忘了答应朕的事情,不知可有眉目了?”
“回陛下,这几日臣女一直在推算令牌的位置,可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令牌踪迹。”
“这是为何?”
颜卿抬头回道“陛下之前说这令牌乃是前朝狂帝号令军中之物,可狂帝早已身死,那这令牌或许早已消失。”
“这就是这些天玄女得到的结果?”
颜卿低眉顺眼的道“是,玄术并未给臣女指引,说明此令牌已经不存在。”
娄东灏思索着她话中的真假,按理来说她待瞿家不同寻常,如今瞿仲景和丰清妩相继出事,她不可能偏帮其他人,不过她和秦非止的关系扑朔迷离,也不得不妨。
“玄女可知前朝的叛贼究竟是何人?”
颜卿摇头“臣女虽略通族中玄术,可到底不是神仙,所以并不知是何人。”
娄东灏站起身慢慢踱步到颜卿的跟前。
“说来此人玄女也认识,正是当初道将军府下聘的樊府外室子,也是前朝的太子,秦非止!”
颜卿双眼微微睁大,随即低头释然一笑。
“倒是想不到竟是他!”
娄东灏将颜卿扶起来,一双眼巡视的看着颜卿。
“不愧是玄女,临危而不改色。”
颜卿站直身低头道“陛下谬赞,只是臣女心知世事无常,也就不惊不怪了。”
“想来便是玄女这般通透的女子才会让前朝太子倾心吧!”
“陛下说笑了,臣女这般的蒲柳之姿如何入得了他的眼,如今想来年前劫贵女一事便是他暗中策划,许是针对的便是我义父瞿仲景。”
颜卿说完后娄东灏顿时也想到这其中的蹊跷,若真是有情又为何处处设计,难道真的只是想要借助颜卿的身份接近瞿家不成,便在边城杀了瞿仲景?
颜卿突然又道“陛下,不知我义父身死之事可为真?”
娄东灏点头“是真,今日八百里加急的公文。”
“义父自出征以来府中并未收到过他的家书,而他出发前便答应母亲不管如何每日一封家书寄回,为何家书战报都未有,而如今却轻而易举的收到了我义父身死的消息?”
瞿凌曾说过瞿仲景并未修书回家,那时的她便怀疑这其中有蹊跷,果然,边城那边怕是早已在苑子文的掌控之中。
娄东灏心中一紧,是啊为什么?他一直以为边城之事有瞿仲景在不会出问题,就算没有战报也只以为没什么大事,毕竟瞿仲景的身边有他的人看着,他的心思一直在苑子文的身上,倒是想不到边城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那他的人呢?难道都死了?
“陛下,臣女还有一事要禀告。”
娄东灏神色紧绷的道“玄女有何事要说?”
颜卿再次跪下道“臣女有一事隐瞒了陛下,其实臣女知道瞿凌的去处。”
娄东灏眼神一动,不知她此时提及是什么意思。
“他去了哪里?”
“回陛下,瞿凌去了边城,而他之所以去了边城也是因为有人曾告诉他义父有性命危险,他担心义父才着急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