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是受瑄王所托前往元嵇国密谈合作,合作之事便是贩卖铁器马匹。”
铁器马匹那可都是启国管控之物,什么地方用的上马匹铁器?军队啊!难道真是瑄王意图谋反想取而代之?
“据那黄青所说,他们已经合作了四五年,他们以粮食布匹换铁器马匹,此乃他们交易的数额明细,请陛下过目。”
范畴将账本掏出,汪安上前接过送到娄东灏的案桌前。
娄东灏一页一页的翻看,看一页眉头便皱紧一分,看完最后一页他点了点桌上的账本问道“只此一本?”
范畴听闻一愣,难道有什么不妥?
“只此一本。”
“这一本账簿从头到尾也只交易了铁器两千件,马匹三千匹,你们觉得这些东西他们能做什么,难道打起来的时候他们赤手空拳对阵?”
底下之人面面相觑,叛贼兵力若如猜想那般,那这些东西根本不够看,是他们还有所隐瞒这只是其中的一本账簿还是此事另有隐情?
“瑄王在何处?”
“回陛下,微臣带人围了瑄王府,此时人就在殿外。”
“带人进来,朕要当面问问他。”
瑄王被带进来时衣袍散乱,身上还带着胭脂香,想来被捉时还沉醉美人乡呢!
“陛下,皇兄,臣弟是冤枉的啊!”
娄东灏冷笑一声“冤枉,那你倒是说说朕冤枉你什么了?今日便好好说说,不然,你这王爷的位置也做到头了。”
瑄王被吓得脸色一白,有些肥硕的身子抖了抖。
“臣弟只是在溟州养了一些府兵,但也只有区区五千人而已,就算再给臣弟一个胆,臣弟也不敢做背信弃义之事,更不敢对皇兄你挥刀相向。”
“区区五千人!你可知朝廷律法?王侯府中养兵不得超过一千,超了便等同谋逆,你说你不知情?”
瑄王见他脸色难看连忙磕头认错“皇兄恕罪,都是臣弟一时糊涂,可是臣弟真没有谋逆的胆子啊,都是府中的谋士怂恿,还请皇兄看在臣弟被小人诓骗的份上饶了臣弟吧。”
“饶了你,你这是知法犯法,你让朕如何饶你?朕念你年幼受了许多苦,想不到竟养成你现在这般无法无天的性子,你是觉得朕不会杀你吗?”
瑄王被最后那句话的杀意激的浑身一颤,看着上面之人冷到骨头里的目光他才真的知道怕了。
“陛下饶命,我......臣弟是真的知错了,可是谋逆一事纯属子虚乌有,还请陛下......还请皇兄明察。”
娄东灏看着底下那瑟瑟发抖的一坨有些厌恶的移开眼,那背后之人挑中他在暗中行事真是高瞻远瞩,此人愚不可及又好操控,用起来再好不过。
“你的私产平日都是谁打理?”
瑄王被问的一愣,随即忙道“臣弟不懂经商之道,那些东西都是府中的谋士管着,我只要收银子就好。”
“惊鸿坊是你府中哪个谋士管着?”
惊鸿坊?瑄王想了想,随即想起来是哪里。
“皇兄说的就是那船坊,那处臣弟过问的不多,以前都是交由我身边一个亲近之人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