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艘船只稳稳的行驶在宽阔的水面上,而中间最大的那一艘船从船头到船尾,每隔几步就有一名士兵守着,周围也有士兵围着船体巡逻,自从发生了城外刺杀之事,柳文青几乎把州府的一半兵力都带出来了,再不敢大意,就怕旧事重演,他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颜卿来到一间房门前轻轻敲了敲,等里面的人回话她才推门而入。
看着坐在桌边虚弱的苑清风,颜卿走上前照常问道“清风,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那日他们被子飞找到后,出了树林苑清风便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他全身上下不下十处刀伤,尤其是后背的那一刀深可见骨,能坚持一夜已经不易。
想到他是因为救她才伤的那般严重,颜卿对他更是嘘寒问暖,这几日更是日日来看他的伤情。
“我已经好多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再喝两副药就与往日无异了。”
这些天颜卿每日都来看他,他知道她是因为愧疚,而他却在享受这份愧疚。
“那就好,以后可不许这么逞能了。”
苑清风点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一瓷瓶递到她面前“听说与你同行的人晕船,这是我这两日配置的,倒上一粒溶于水,喝下便会舒服许多。”
颜卿一边感叹他的心细,一边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瓷瓶道“你自己的伤还没好全,怎么就劳心劳神的做这晕船药!“
“随手做的而已,不费什么功夫。”
颜卿无奈,将瓷瓶收好,嘱咐道“知你心善,可也得顾及自己。”
看了一眼他又长长了许多的头发,他头发长的很快,这些天没修理就已经长了一寸左右,显得更加俊朗。
晚饭后颜卿像前两日一样去找苑清风,应她们被安排在船尾的房间,去苑清风的房间需要经过船中的大厅,这船本是珋州城最大花楼的花船,只应一时找不到大的船只,知府便将花船整理了一番,也不知那知府大人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并未将他们这些跟来的百姓安排在后面的小船,而是让他们住进这艘大船。
原本供客人吃喝赏舞的地方正放着一个铁笼,周围十多个人护着,看到颜卿从他们面前经过都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眼神。
“这小娘子又去那小师父房里了。”
“这一日三次的,那小师父怎么吃的消。”
“你们可别乱说,那可是国师的弟子,怎么可能做那等见不得人的事。”
“你个傻小子,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你当然不懂了,就这么个娇俏的小娘子天天在你眼前晃,哪个能不动心啊!就算是个和尚,也能把他的魂给勾没咯!每次都在里面待许久,说没干点什么我可不信。”
“哈哈,你小子说的对,孤男寡女待在一起那么久,不可能没事,你小子很有经验啊!”
“那可不,想当年……”
接下来的话颜卿没听清,也没有兴趣去听,她面无表情的离开,到了苑清风的房门口敲了敲,听到应声后才进去。
正在甲板上吹风的子飞本看到这一幕眸光深邃如海,他知道她的耳力很好,那些人的污言秽语她定是听到了,却没想到她停都没停转头便又进了苑清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