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郑硕脸色难看的紧盯着孙起亲密的拉着白丽落座在孙家主人位上,身穿一身浅粉绣工精致的旗袍,步步透着优雅的白丽娴静大方,看得郑硕脸色不禁露出温柔的目光。
孙起微眯着眼将一切看在眼里,佯装露出宠爱的目光,笑脸盈盈的拉过白丽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怜爱般的轻轻的拍了拍手背,白丽也温和的笑着回应他。
郑硕被孙起这个动作激得怒意更深。
白丽望着孙起的脸上虽然有些僵硬,却笑的温柔,她微微侧头警告的眼神撞进郑硕的眼里,不动声色的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她猜郑硕应该是知道了白书全被打到受伤的事了。郑硕多疼白书全白丽当然知道也全都看在眼里,生怕郑硕会因为孙起动手而压抑不住情绪做出冲动的事。
白丽知道郑硕依旧对自己情根深种,这么多年也一直把白书全当成自己和她的孩子看待,她也懒得管白书全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个的结晶,既然郑硕这么认定了,那她就当成是真的好了,毕竟郑硕现在手里有警方的权力,还有一些不能明说的地下势力,拿捏住郑硕,这都对她百利无一害,她何必直接把事挑明?
郑硕明白白丽的意思,虽然不甘愿却也压着怒气重新坐回椅子上,白着眼冷哼了一声。
他自然知道自己和孙起的交情不深,不到可以唠家常的地步,而孙起这副看似热络的样子让他觉得非常不对劲,以往的孙起虽然有礼,却也不像今天这么的刻意。
郑硕骄傲的微抬着头,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板着脸严肃的坐着,目视前方不出声。
孙起看似嘴角弧度上扬,一如往常对外的稳重文雅,眼里却带着些怒意且冰冷无比。
他紧握白丽的手感受到了对方的紧张微微颤抖,也看出来了对面的这个他这个所谓的同届老同学,一如当年对着自己的现任妻子似乎还有着好感,从他们进厅开始,郑硕的温柔眼神都在白丽身上,而阴沉的态度给了他们紧握的手上,脸色十分难看。
孙起轻轻摇摇头解释的继续开口,“哎呀,你看你没打招呼就过来了,我们夫妻俩不知道老郑你今天会过来,家里的内厅今天打算重新整修一下添换家具换换风水,只能委屈你坐这儿等我们了。”
“对了,老同学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记得我们好像很久没过交集了吧?”
孙起明知故问的望着郑硕,故意露出一脸疑问的表情。
郑硕没看孙起,冷淡的开口,“老孙你也知道了自己夫人被冤枉的事了吧?我们三个毕竟是朋友一场,听到下属提到老熟人的名字就想着私底下过来了解,也是公事公办的过来来问问具体情况。”
公事公办?呵。
孙起笑了,了解般的意味深长的轻轻颔首,嘴角的笑意冰冷。
“这个我刚才听说了,不过就是小丽的白氏集团里两个员工因为辞退后心生不满搞出来的麻烦事,说开了就好。至于小丽脾气爆,打人来说确实不对,但是我们人道主义赔偿赔偿也就过去了。就因为这点小事,让你这个大忙人特意过来一趟,你这么重情重义,实在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孙起笑容满面,说的客套,眼睛却透着危险的意味微眯着眼看着郑硕。他一个穿着警服贸然上门,又牵强的提起他们之间几乎可以算是虚无的交情当借口,哪里谈得上是因为私情,又哪里算得上公事公办呢?
平时怎么也没见过一个忙得焦头烂额的警察局长亲自亲为,去对其他发生的案件公事公办般的上门询问啊?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到孙起笑了,他的话里满是酸涩和别扭,郑硕十分不悦的责问,“我就是朋友之间关心过来了解情况,你这是什么口气?”
郑硕多少也听出来也看出来了刚才孙起的态度有些怪异,他将眼神看向白丽,白丽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事觉得心虚理亏的乖巧的依偎在孙起旁边,白丽小心的偷偷打量着孙起,看他没有看着自己,赶忙又对着郑硕轻轻摇了摇头。
郑硕接受到白丽的眼神,稳了稳情绪,“行吧,既然没什么大事你们自己能处理就处理吧,不过对方似乎要提告,你们有些准备,不过我想只要赔了钱应该就能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再和我说,我帮忙处理,不然闹开了,对你们夫妻俩的公司名声也不好。不过老孙啊,不是我说你!”
他淡淡的语气在想到刚才听到的事,提到白书全就变得愤怒起来,郑硕怒气冲冲的对着孙起就一阵责怪。
“老孙,你就算再生气,怎么能够动手打孩子呢??我刚才听你家里的佣人说了,你因为这件事迁怒孩子,还把长子白书全打到晕厥主流不止甚至严重到还叫了救护车急救?他一个而立之年的大小伙子,你这是示威给他难看吧?就算他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以后他总是要继承你们的集团独当一面的吧?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让其他世家怎么看待书全?他以后还娶不娶老婆了?你这样是家暴你知不知道?!”
郑硕是越说越气,气的就是一个没忍住拍桌,仿佛白书全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般替他打抱不平。
孙起玩味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自顾自的发怒,又侧过头看向白丽,笑的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