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苏辙将照片和之前翻拍的x社团给他们的其中一个人的照片对比了一下,确定没错之后,他就拨通了徐宴的电话。
“表哥,你怎么突然用这个号码打电话了?”徐宴惊讶又奇怪的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怀疑的问道。
他现在接通的这个号码是个国际号码,苏辙专用的,不过用的比较少,因为这个手机号码是他在国外的时候才会使用,也是专用于他在名下另外一个公司使用的联系号码,在国内压根就不会用。
自己的表哥怎么突然的就用回这个号码了?
“嗯,有点事。你下周有空吗,陪我去一趟岩德市。”
岩德市?那可是省交界处,他记得是个偏僻的农村小县城啊,地界不大,人口不多,似乎是从老祖宗那一辈开始就重农轻商,很是落后,几乎都是山丘,鱼塘,农耕地,这鸡不生蛋的地方表哥去那儿做什么?
“有空倒是有空,不过你去那儿有什么事吗?”徐宴好奇的问。
“陪我去见一个人。必要的时候,需要做点准备。”
苏辙没有多说需要准备什么,他淡淡的语气里让徐宴大概能猜到一点。
“好,我准备一下。”
苏辙挂断电话后,将手机的彩信照片再次点开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或许,到时候见面的,会有两个人的可能吗.....
…………
警局审问室里。
“怎么,到现在还不想说吗!!”
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将手中的笔记本啪的一大声,用力的一把甩在审讯室里的桌子上,气的怒吼。
距离他们逮捕白丽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对方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不仅三缄其口,这抱胸翘腿闭着眼的动作,一副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把警察放眼里!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当做没事发生吗?你到底让周洋去调查人家的隐私做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白丽闻言睁开了眼,懒懒的看了一眼面前怒气冲冲的人,嘴角不屑的勾起一抹冷笑,她沉声道:“这位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指使周洋去调查什么,还是骚扰什么女店员啊女店长的吗?你说的话是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要我怎么回答你?难不成你要屈打成招吗?”
她气定神闲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继续开口:“再说了,退一万步讲,我平时日理万机,平时生意都这么忙,我让他去调查这种没用的人干什么呢?这个人和我生意上,生活上有什么关联性吗??”
“至于周洋偷我的东西倒卖未遂之后被我辞退,一直都是无业游民的状态,他心里肯定是怨恨不平衡的,说不定在他无业游民的期间,他自己染上了什么反社会啊之类的心理变态的兴趣和陋习也说不定,他说不定是看上了这个女店员呢。这种生活挣扎在底层的男人嘛,受刺激后脑子突发神经性的毛病,犯什么事,应该都很合常理不是吗,关我什么事?”
白丽慵懒嘲讽的语气里说得轻蔑,对于逝者的尊重感几乎为0,张远航简直是被白丽这不可一世的嚣张态度气得不轻,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张远航将手上的一份笔录在白丽面前晃了晃,语气更加愤怒,“我记得周洋当时企图偷盗倒卖你的物品,市场价值大概得有五六百万吧,虽然没有得逞,按道理来说正常人都会选择报警,但是你没有,就只是口头上辞退他,为什么?”
白丽眉头轻微抖动一下,她抬眼看了一眼张远航手里的东西,瞳孔微缩。
这件事她并没有报警,警察又是怎么会知道的?她觉察到,这本子里肯定是周洋出事后警方去查问女秘书的笔录,除了女秘书会说,应该不会有人这么多事去告密了吧。
哼,这就难怪女秘书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周洋被撞死这件事,当初再三威胁周洋不能让别人知道,结果他还是说了,而且警察随便一审问就全都招了,果然都是一群废物!!
白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哪有为什么,反正东西还在,我也没有损失,我想报警或者想怎么私底下处理,不都是可以由我自己决定的吗?我这个人最怕兴师动众不行吗。”
她说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张远航冷冷的扬起嘴角又继续问:“那你说说,周洋在辞退后,到生前最后时刻一直都和你保持着电话联系,最近的一通电话是在昨天凌晨的时候打给你的,你们聊了什么?你说他因为人品问题手脚不干净被你辞退,他的所作所为和你没有关系,本作为受害者的你怎么会这么大度的一直和他有通话往来呢?白天就算了,昨天半夜也有一通电话,你倒是说说,怎么就这么凑巧他犯案的时候还和你有联系呢?”
“哦,你不会是想说,是你自己越想觉得越亏,商人嗜钱如命的心作祟,才让你打脸的改变主意,想让他就这件事赔钱了吧,所以一直和他保持联系向他催债吗?”
白丽听完没有过多反应,还是一副冷漠嘲讽的表情,神态平静如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直视着张远航冷笑着开口说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怎么,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