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皇后捂住了嘴。
没想到后宫的娘娘生活这么丰富多彩。
“哪位娘娘跟人暗通款曲?跟谁暗通款曲?皇上知道吗?皇上怎么说?你快说说。”
听见宁则的话,床上的小人儿兴奋地不行,小小的身体在床上一弹一弹,紧抓住他的衣襟。
“来来来,慢慢说。”
皇后怕他老俯卧撑累着,拍了拍一边的床铺,叫他躺下。
“这……”
这跟皇上的计划不一样。
“不是说要伺候我吗?快说,快说。”
不知道是不是那药香的作用,皇后比平时还好奇心旺盛。
“事关皇室尊严,奴才不可说。”
宁则推三阻四,缩到了床沿。
“皇上都命你爬到皇后的床上了,管什么皇室尊严?”
关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宏明这手定是为了方便立靳妃为后。
哪日靳氏正式送女进宫为妃,他找不到王慕晖的错处,与公公私通这个罪名足够把她踢下皇后宝座。
现在回想起来,话本里为了逼王慕晖做出越轨之举,宏明干过不少事。
除了在她生辰之际,大肆庆祝靳妃怀孕。
两人在端午佳节的时候,当众羞辱过皇后。
华英国的皇宫每年有三个节日允许外人进入,分别是端午、七夕以及中元节。
这三个日期,宫外人可以受邀参加宫内节宴。
王业卿去世后,他的门客为了安慰皇后,写了个戏本,用来赞颂皇帝皇后的感情。
这出戏在民间反响空前,端午节宴时皇上请戏班进宫表演。
这戏自然不会是赞颂王慕晖与宏明的感情。
戏本作者假托太祖与清源皇后的经历,暗暗劝告皇上珍惜皇后。
结果端午当日,皇上与靳妃加入戏班,在众人面前亲自表演这出戏剧。
皇上演太祖,靳妃演清源皇后,两人在戏台上含情脉脉互相表白,皇上更是借戏台册封靳妃为后。
王慕晖那一日不管太后太妃以及众宾客在场,气得拂袖而去。
底下来参与节宴的公子小姐们纷纷说她没有雅量,当众不给皇上靳妃留面子。
话本站在靳妃角度说得涕泪纵横,万般委屈。
毕竟靳妃只是与皇上真心相爱,想结为夫妇,碍于皇上已有妻室了,无法得偿所愿。
借戏曲抒发真情实感,不过是她与皇上情难自已。
心思单纯的她怎会想到皇后肚量狭小,容不得别人爱皇上?
皇后离席时愤恨的模样,使靳妃受了惊吓,病了好几个时辰。
事后皇上罚皇后在凤梧宫禁足半年。
自此以后凤梧宫越来越冷清,应该去拜谒的嫔妃也不再去,天天聚在靳妃所在的夏宫,把靳妃当皇后膜拜。
废后时,这件事再次被举出来作为皇后不贤德的例子。
现在想来简直欺人太甚。
关翎对宏明虽无觊觎之心,但要为了后位天天给她气受,她可不忍。
“哐”。
皇后用力砸了下床板,发出重重的响声。
屋外的宫娥们一惊。
宁则也有点吃惊,她居然能使出这么大力气。
“皇上惦记绿帽子,不必用这种方式。告诉本宫一声,本宫……”
在她大声喊到屋外的宫娥听见前,宁则捂住她的嘴。
“殿下安静。”
皇上真想要绿帽子,不会命他来试探,而会叫靳统领来试探。
那天皇后在竹青馆看了他几眼,皇上嘴角快抽搐了。
要不是军粮的事使皇上产生疑心,非要寻个结果,怎舍得别人做这种事?
宁则打小跟他,对皇上的性情一清二楚。
这差事是落在自己肩上,他办是得办,又不能全办,只能虚与委蛇地办,不能真刀真枪地办。
刚刚要贴上皇后锁骨时,他放缓速度,一点点往下移,好看清楚皇后所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