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已经进了瓮中,不怕他惊而逃走,还没有援手,那装个屁啊。
宴今昔睁眼到制服,花的时间跟杀之前的男修没差。
唯一区别是,谢靖活着,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转换,笑和懵逼诡异的合在一起。
“尘缘,来来来,解惑时间到了,是你问还是我来?”
谢尘缘无所谓,只道:“谁问都可以,只要能问出最终目的即可。”
谢靖身居高位久了,修仙界又无大事,鲜少有出手的时候,还是两人对话,把他从懵逼中惊醒。
发现居然挣脱不开一个小小筑基的灵力束缚,他终于真正的慌了。
宴今昔看出他的意图,好心解释道:“我不主动解开,你是无法挣脱的。哦对了,包括抛弃身体元婴出逃,也不能。”
谢靖不信,但这种事,信不信的,一试便知。
谢靖这一瞬心如死灰,恨恨道:“邹谦居然敢背叛我!”
宴今昔对于已死之人叫什么不感兴趣,轻描淡写的打出一道灵力,力度控制得很好,不到重伤不愈,痛苦是肯定的。
“说说看,这七年你的心路历程是什么?比如明面上不允你的女儿女婿杀尘缘,却又不杜绝他们私自动手;再比如,没达成你所期盼,却又不着急。又是什么,驱使着你明知我背后有渡劫尊者撑腰,却还是只身前来击杀尘缘。”
宴今昔顿了顿,“你知道谢家暗藏的秘密?”
谢靖不语,脸上除了悔恨没有其他情绪。
“仙子,他不愿说就杀了吧。”
谢尘缘无悲无喜,语气淡然。
宴今昔耸肩:“行叭。本来想让你死得稍微轻松些的,可你不愿意配合的话,只好让你受些苦了。”
她把手慢慢的伸向谢靖的头颅,语气带着天真:“反正都是个死,结果已定,过程你应该不介意吧。比如,体验搜魂。”
谢靖瞳孔一缩。
搜魂是禁术,是有违天和的。
他不知道搜魂会经历什么,也只是听说过,光听一耳朵都会背脊一凉,更别说亲身经历。
谢靖是惜命的。
他不说,是因为想拿自己知道的当筹码,只是筹码成为对方唾手可得时,他能选的,似乎只有怎么个死法了。
他后悔了。
后悔听信邹谦,后悔独自前来。
后悔以为渡劫尊者闭关,此二人又没有护道者,就觉得自己可以拿捏。
“我说!”谢靖战战兢兢地看着宴今昔悬停在额上的手,不惧寒暑的修士躯体居然冷汗直冒。
事情明了了。
一开始说不允谢明慧一家动歪心思,是想着女婿有点小聪明,就算眼馋偌大家财,也会徐徐图之。谁料贪心不足的人等不了徐徐图之,没几天就被富贵迷了眼,给谢尘缘下毒,还闹得沸沸扬扬。
谢靖好面子,暗地里说他,只要他没听到就可以装作没发生。
可这回,遮羞布都扯开了,就干脆不管,任由谢明慧一家折腾。
一放任转瞬就过去七年。
得知女儿一家被杀,还与渡劫尊者有关时,谢靖惧了,根本没有什么为找回场子反杀的想法。
谢靖找了借口躲出去,就这么凑巧,让他意外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谢家有一块家主令,其中关乎了飞升之密。
谢靖脑子一瞬间活了。
一直想不明白谢尘缘哪来的机缘,能得渡劫尊者出手救回一命,在此刻有了答案。
修为越高,越期盼能走得更远。
能引得渡劫尊者出手的,除了飞升机缘做引,再无第二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