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有余辜。”韩老爷都不愿意多说什么。
“你们都说我有辱门风,今日我立誓,从此退出凌家,那又何来辱没门风一说。”凌霜好像早已经知道结局。“你们要的是什么你们清楚,大家都清楚。我还看不上这无用的公子哥,何必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家门不幸啊!哪有你这样自己说退出家门就退出家门。别忘了你父亲、母亲都健在。当然你若不认我这个母亲你父亲还在,哪有资格说……”
“臭婆娘何必惺惺作态,看着恶心。”凌霜来的时候心中那一丝丝亲情的幻想全然破灭,现在留下的不过就是一颗冰冷的心。
“你……”这个妇人气得手直哆嗦。
“无父无母,大逆不道。幸得你没进了家门,不然,哼”韩老爷没有给凌霜留一点脸面。
“这姑娘怎么这样子……”
“这么没大没小……”
从人七嘴八舌,说三道四。凌霜听在耳中,笑了笑显然已经释怀。
“韩老爷、凌老爷、凌夫人;小女子如江河浮萍,不过任你们摆布。如今都到这份上了,无需再说什么了吧。我来之前曾幻想你们哪怕给一点点怜惜之情,我也有一丝丝安慰。可是自我进府以来,无不是苛责、谩骂甚至预置我与死地。哪怕对待陌生人,你们也应当有一丝丝怜悯。更何况我是你们的亲人啊!”
一下子鸦雀无声,从人反应过来,从这位凌小姐进府以来种种。
“小妞,伶牙俐齿挺会说的呀!而且长得还很漂亮啊!”只见衙内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凌霜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斜视一眼。
“大胆,你敢无视我。”衙内被轻视极为愤怒。
“儿过来”只见县令夫人对衙内招招手。“我儿喜欢这姑娘么。”
“嗯!她长得俊,我喜欢。”衙内走到夫人那学着孩子模样撒娇。
“老爷,既然咱们孩子喜欢,不如可怜这姑娘给咱们孩子养在外门。供孩子玩乐,只不过这失身与贼的女子自然是进不了家门。”这县令夫人就好像在说一件不经意的事情一般,就好像这是对凌霜极大恩赐。
“你就是太惯着这孩子,迟早出事。只是这姑娘刚刚经历惨痛经历,涉嫌匪案,又涉及两家联姻岂能如此。”县令的话是打开始说的唯一一句没有什么私心的话。
“咱们孩子喜欢,这是给了他们多大恩赐岂有他们说不肯道理。还有你别在老娘面前说什么大道理,别忘了要不是我表哥是庞府的人,你哪有今天……”夫人又长篇大论说了半天。
“全依你……”县令敌不过县令夫人只能摇摇头就此作罢。
外面众人自然是听到了,凌夫人听到后眼睛一亮说“你个妮子,衙内看中你这张脸,将你恩养在外,这么天大好事你还不赶快谢恩。”
“无耻”众人心中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这么不让你女儿去呀!你不是最喜欢攀龙附凤吗?从小到大我什么好东西不都让给妹妹,这好事也让给她,可好。”凌霜笑嘻嘻说着。“衙内,小女子蒲柳之姿残花败柳,可是我这妹妹打小就生养得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美。小女子与她相比不过寒鸦对凤凰。让她去服侍您可好,你要是玩乐乏了再还给韩家就好了。”
“姐姐你说的对”衙内听了这话,听到这妹妹比姐姐好看,自然心动,说着就跑去要揭盖头。
“放肆”县令急忙拽着衙内,这次妇人也清楚不能胡闹就没多说什么。
“小姑娘,你是很可怜。本官孩儿要将你养在外门,对你而言何尝不是一条活路。既然不愿便作罢,但请不要刻意带偏本官的孩子。”县令盯着凌霜。
“县老爷,好官威。我受辱,您在哪;此事疑点重重,县太爷可曾有调查之意;县城之外,盗匪四起县太爷可曾有意讨伐。”凌霜不负才女之名,果然厉害。
“字字诛心啊!厉害,不过发兵乃国之大事,岂是……”县令鼓了个掌,不过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县太爷这官话多说无益,家中小儿尚且管不好,何谈一县之地。”凌霜真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既然如此直言。
“放肆,本官岂容你如此毁谤。”凌霜一下子戳到县令痛处,他确实管教不好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一县之地但却可圈可点,可如今被一个姑娘指着鼻子说的一无是处,无论是谁岂能不怒。韩府、凌府众人见此心中自然乐意。只不过凌老爷还算有点良心,跪了下来“老太爷,小女经此大变难免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老太爷大人大量饶过小女。”
看着地上跪着的中年人,凌霜心中有一丝丝悸动,转瞬间也没了。
“哼!”甩了甩衣袖,县令冷哼一声算了不再计较。
“人家都不认你这个父亲,你跪下做什么?”妇人扯着凌老爷的耳朵,“要是惹了县令不乐你担得起么。”凌老爷倒是没再说什么,一时间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什么。这场婚礼无论最终如何,倘若没有神鬼手段注定是一场闹剧。
“你为什么没有死啊……?”新娘哭泣着掀开红盖头,指着凌霜嘶吼着。随着这一声嘶吼,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