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良星,茶茶,你们俩个在约会啊!”江姜接着大喊,回声继续在山谷环绕,方圆两里的村民纷纷抬头,侧耳倾听。
有好事者想一探究竟,从别处赶来。孟氏抱起江枝,江启领着大牛等几人,也都加快了脚步。
冯良星恼羞成怒,禁止江姜喊叫:“住口!我只是路过这里,哪来的约会。”
茶茶反应过来被江姜摆了一道,红着脸,从灌木丛跳出来要打江姜。
江姜自知打不过,从体格上看,就不是茶茶的对手。茶茶日日挑水担柴,先前提着大半桶水,还能欢快地跑向灌木丛。
“来啊来啊!过来给大家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江姜边跑边喊。
茶茶不再追,急得眼泪直掉,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野蛮。私相授受这种事,见不得光,只能偷偷地做。最好的结果是以此逼迫男方同意这门亲事。
一旦公开,轻则一辈子名声受损,重则被浸猪笼。
江姜与冯良星、苶茶两人,隔着一段安全的距离,还在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啊!冯良星和茶茶私自约会!茶茶的衣服湿透了!”
“我说了不是约会,我什么都没做。”冯良星怒吼,气得声音颤抖。姑娘的名声固然重要,他一个读书人沾上污名,往后还怎么娶名门贵女或富家小姐?
“我都看见了,还不承认,喳喳喳……冯良星,你若是个男人就负责。”江姜很看不起眼前的男人,赁着长了一副好皮囊,沾花惹草,薄情寡意。
“我何曾不是男人?你别胡说。”冯良星急忙撇开关系,“她衣服湿了与我何关!又不是我弄湿的。”
此时,孟氏抱着江枝小跑到江姜身边,喘着气上下打量江姜,见她毫发无损,才转头看向衣衫不整的男女。
江启与大牛几个精壮的男丁也到了,江启别过脸,不去看茶茶。大牛几个直勾勾地盯着茶茶看,发出哧哧的窃笑声。
山上田间劳作的村民,原本要收工回家,也都调头相继而至。众人把冯良星和茶茶围在中间,像在看被戏耍的猴子。
茶茶双臂抱胸蹲下身,抬头伤心地看着冯良星:“良星,你方才待我温柔体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方才什么方才?!我看你冷得很,好心借你一件外衣而已。
你一个姑娘说出这种话,羞不羞?你明知我要走这条路回家,还一身湿漉漉地守在这里,你安的什么心?”
“哦——”众人不约而同地说道,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茶茶双手捂脸,“呜呜”地抽泣,眼泪从指缝间流出。
冯良星气急败坏,一方面恨江姜破坏了他的好事,还引得众人围观。无奈江姜身边站着几个面带凶相的打手。他不敢向江姜发作。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不就是想嫁给你。”江姜慢条斯理地说。亲友团和保镖都到了,江姜安全感满满。
“娶不了!”冯良星斩钉截铁地说,“如此不守妇道,娶回家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