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妃放下几枚铜钱,离开药店,手里还拿着几副药。
这老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刘辩从被废以后就不举了,根本就没碰过她,陆凡这畜生强暴她一次,居然给怀上了。
唐妃浑浑噩噩回到宅子,刘辩问道:“你去哪了?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
唐妃怕刘辩怀疑,:“夫君,我去街上走了走,看看襄阳街市,以后妾身想亲自买菜做饭,尽量少用仆人。也可打听些外面的情况。”
刘辩道:“难为你了。你手里怎么还拿着药?”
唐妃只好撒谎,:“哦,这是给夫君?的安神药,这段时间你一直睡得不好,大夫说了,吃点安神的药就会好。”
刘辩没再多想。
唐妃内心着急万分,自己怀孕了,却不是刘辩的,这怎么办啊。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做?母后要是知道了,又会怎么做?
回到房间,唐妃把药放在台子上,只好去煎药。
唐妃一边煎药,一边泪眼朦胧,她受的这个委屈实在太大了。
刘辩虽是皇子出身,可一直养在道观,跟着姓史的道人学道,有时候还去采药,对药材跟医术并不陌生。
看到桌子上用荷叶包着的药,刘辩一时兴起,便打开包装,拿起药材看了起来。
哪知刘辩当场便认出了这些药材,杜仲、桑寄生、党参、黄芪、白术、山药、升麻。更让他好奇的是居然有阿胶、大枣、黄芩,这黄芩被称为清热安胎圣药,阿胶大枣更是补气血的。
刘辩虽然还不是医生,但对这些药的基本原理还是很清楚的,突然脸色锐变,眼露凶光。自己都半年没碰她了,怎么还怀孕了?
刘辩把唐妃叫到房间,关上房门,
“啪!”
刘辩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抽得唐妃眼冒金星。
“淫妇,你做得好事,这是给我的安神药吗?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吗?”
唐妃挨了打,跪在地上,眼泪汪汪,一声不吭。
“你个淫妇,我与你生死与共,你却如此对待我,说,是谁的孽种?”
唐妃不出声,只顾着流泪。
“我心身疲惫,压力过大,一时身体不适,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野汉子吗?”
刘辩见妃还是不肯说,
过了一会,刘辩叹息一声,:“唉,我已经不是皇帝的,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服侍我那么久了,跟着我担惊受怕,我有负于你。”
“罢了,我也不忍杀你,你走吧,你本出身显赫的名门颍川唐氏,你父亲唐瑁曾担任会稽太守。如今我落魄至此,没必要再连累你了。”
“走吧,回颍川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但你记住是,你曾是帝王的妃子,此后势必不为吏民的妻子,自己保重吧!”
哪知唐妃说道:“妾身哪都不去,妾身要陪着夫君。除非夫君赐死妾身。”
刘辩道:“你怀了野种,对我犹如万箭穿心,我不予追究,难道你还想杀人诛心吗?让我看着这个野种在你肚子里一天天长大吗?你何其毒也。”
唐妃哭泣,道:“夫君,妾身若是离开您,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更加孤单无助了,妾身不忍啊!”
“可你怀了野种,我受不了,受不了你知道吗?想到此事,便心如刀绞,你走吧,不必再言。”
唐妃没办法,哀叹道: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妃兮命夭摧。
死生路异兮从此乖,柰我茕独兮心中哀!”
说罢,唐妃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襄阳,回颍川老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