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章 我险些贞洁不保(2 / 2)穿书怀崽后被豪门反派盯上了首页

钻木取火!!!!!!!!

陆卓勋的表情更严肃了。

没过多久,树枝相接的地方开始冒烟,“陆卓勋,你来帮我挡着点风。”

陆卓勋过去给他做人肉盾牌。

极端天气过后,空气更加清爽,海上的落日无比壮丽,夜幕渐渐降临。

暗淡天光下,海滩上燃起两堆橙黄明亮的篝火。

不远处,海浪拍打着岸边,偶尔传来海鸟的鸣叫。

明明灭灭的火光映亮陆卓勋的英俊深刻的脸,好在他惯常一副冰山面瘫相,没人能发现他脸上的麻木。

火堆上,温焓用椰子壳和树藤做了个简易小锅,里面咕嘟咕嘟的冒处热气,椰子水混合着海鲜的味道不断散发出来。

椰子壳的容量有限,所以温焓点了两堆篝火。

他拿下一锅煮好的,又煮上第三锅,回头提醒陆卓勋道:“该翻面了。”

闻言,陆卓勋木着脸把手里的木棍转动半圈。

木棍那头,两只龙虾被穿在上面,此时呈现出鲜红诱人的色泽,整个海滩都是食物的香气。

“可以吃了。”

温焓把另一锅海鲜从火堆上拿下来,又从火堆里掏出几个黑色石头一样的东西,

陆卓勋把龙虾放到芭蕉叶上。

绿色的叶子上,两只鲜红的龙虾呲呲冒热气,两锅椰子水煮的海鲜还在咕嘟咕嘟翻腾。

温焓剥开石头的表皮,原来是用层层芭蕉叶包住的几只黑金鲍和贝壳,还有那只大刺螺,汁水丰盈,冒着热气,东西满满当当摆满一地。

“一种水煮,一种烧烤,一种炭烤,你尝尝哪种做法好吃。”温焓道。

陆卓勋:“......”

原来还是一物三吃。

“喏!”

温焓递过来洗干净的黑金鲍壳,还有一片巴掌大的扇贝壳,比划着对陆卓勋道:“这个当勺子,这个当盘子,不脏,我洗过好几遍。”

陆卓勋闭闭眼睛,“谢谢。”

温焓又递给他两片东西,垫子他腿上,陆卓勋低头看,是两片裁剪好的芭蕉叶。

温焓道:“餐巾。”

陆卓勋慢慢抬起头,眼神从芭蕉叶,看向温焓,终于露出一点呆滞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哈......!”

温焓坐在地上,笑得后仰,冲陆卓勋摆手道:“我逗你的,垫着锅吃,要不然烫。”

说完自己用芭蕉叶垫着,把椰子锅放在上面,给陆卓勋做示范。

他一边吃,一边向陆卓勋投来促狭的眼神。

陆卓勋:“......”

椰子水的清甜配合海鲜的鲜甜,里面还放了一点海水调味。

自然新鲜的食材,味道恰到好处,简直要鲜掉眉毛,饥饿之后,两人差点要吞了舌头。

陆卓勋吃了一只半龙虾,喝了两“锅”海鲜汤,吃了好多只烤黑金鲍,和好多烤刺螺肉。

考虑到野外复杂的情况,本着尽量多补充能量的原则,又不想浪费温焓千辛万苦寻找来的食物。

他逼着自己又多吃了两个黑金鲍,直到撑得思维凝滞,靠在岩石上一动不想动。

恍惚间,他想到个问题,如果现在遇见野兽他还能不能跑得动,大概不能了。

陆卓勋轻拍着肚子思索:荒岛求生,不能吃太多,危险!

“啊!”温焓忽然惊叫一声,指着他的肚子道:“腹肌果然可以变成一块!”

说完向陆卓勋扑过去。

纤白的手指拢在一起,做抓鱼状,去捉陆卓勋变成一块的肚皮。

陆卓勋眼疾手快,使出洪荒之力,猛地一吸气,再次吸出八块腹肌。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陆卓勋非常短促的“哼!”了一声,以示得意。

实在不能哼的更长,气——!不够用!

*

两人在芭蕉叶铺成的床上相拥而眠。

天边第一缕光线出现时,陆卓勋睁开眼睛。

远处海上日出,红透半边天,耳边海浪声阵阵,各种鸟类啁啾鸣叫。

温焓抱着他,睡得小猪一样。

陆卓勋忽然觉得现在也没那么糟糕。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温焓做了个失重的梦。

但梦里他不是向下坠落,而是急速向上。

温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陆卓勋抱着他,如临大敌的看着地面。

芭蕉叶边缘,两队黑色的蚂蚁正爬行而过。

温焓:“......”

“这种蚂蚁没有毒。”

陆卓勋后退几步,指着后面的的林子,“它们从土堆里爬出来的!”

温焓:“......”

这人的洁癖症犯了。

昨天的食物被一扫而光,吃得太多,太顶饱,谁都没提早饭的事。

喝过椰子水,两人准备去林子里面搜寻,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今天是他们出海的第三天,应该是返程的日子。

如果晚上他们没回去,岛上的人会启动搜救。

他们的搜救方向应该是原定目的地的那片浅海。

寻找无果后,搜救范围会扩大,以码头为中心,游艇三天航程为半径,进行撒网式搜救,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陆卓勋和温焓要做的则是活下去,然后等待。

目前最紧要的食物问题已经解决,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水源,或者更多椰子。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密林里穿梭。

陆卓勋拿刀劈开茂密的灌木和藤蔓,在前面开路。

温焓跟在后面,一路不说话,神色间看起来有些担忧。

陆卓勋一刀下去,再次劈开前面的树藤,然后停下来。

温焓一头撞在他身上。

“怎么了?”陆卓勋心疼的摸摸他的后脖颈。

“爸要担心了。”

这还是温焓第一次主动叫爸。

陆卓勋挑挑眉,揉着他的后颈道:“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每到这时候,爸都要独自呆着,有时候是七八天,有时候是十几天,他要把过去一年的事情都和母亲说说,去年发生了那么多开心的事情,爸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等我们回去,他也不一定出来。”

温焓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一些,眉宇间还有层淡淡的愁容。

“是不是想陆小望了?”

温焓点点头。

陆卓勋一把将人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小的抱不到,抱抱大的吧。”

温焓依言抱住他,鼻子还轻轻吸了两口,好像在寻找熟悉的味道。

这人在家就喜欢吸陆小望那小子。

竟然真的拿他当替代品!

陆卓勋一时不知道应该喜,还是应该悲。

最终嘴角还是翘的老高。

整座小岛不大,水源没找到,说明这里不具备大型野兽的生存条件。

好在在岛屿另一边,他们发现很多椰子树,两人背回不少椰子,水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

回到原地,日头已经快到正当空,这才隐隐觉得饿。

温焓下海捉海鲜,早午餐主要吃鱼和各种海菜。

味道依旧鲜美无比,温焓捧着“锅”感叹,“为什么有椰子鸡,但没有椰子海鲜呢!”

明明都那么好吃!

陆卓勋赞同道:“回去教给家里的师傅,让爸和陆小望尝尝。”

温焓点头。

爸和陆小望他们竟然没吃过,太可惜了!

吃饱喝足,两人休息一会儿,温焓躺着,陆卓勋坐在石头上。

早上看见土堆里爬出来的蚂蚁,陆卓勋嫌弃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晚上不可能在睡芭蕉叶。

休息好,温焓爬起来,拿着刀去树林里砍藤条。

陆卓勋奇怪道:“这是做什么?”

温焓:“做吊床。”

陆卓勋:“......”

他已经彻底麻木,除非温焓长出翅膀,开始在天上飞,否则他什么也不惊讶了。

柔韧的藤条被修理去细小的树叶,温焓选出最粗壮的几根,做吊床的骨架,中间细密的穿插细一点的树藤,四面绑在树上,形状有点像蜘蛛网。

上面铺上厚厚一层柔软的草,草上又盖上一层又一层芭蕉叶。

温焓:“陆卓勋,你躺上面看看舒不舒服?”

从昨晚把扇贝壳给他当盘子开始,陆卓勋就怀疑温焓对他有奇怪的误解。

比如在海里保持体力很重要,他为什么要去追一只跑的飞快的扇贝?

尤其那东西本身并没有多少肉。

直到此刻,陆卓勋终于确定,温焓对他的误会大概类似于豌豆公主。

他张张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辩驳,只能在对方期待的眼神里,爬到吊床上。

吊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身体下的触感柔软干净,远离地上的尘土和蚂蚁,陆卓勋舒服的喟叹,“舒服。”

“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

陆卓勋睁开眼睛。

他喜欢哪样的?

算了,确实很舒服......

两人在豪华大床上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日头西斜。

陆卓勋挠了下脖子。

露天野外,蚊虫叮咬不可避免。

温焓扒上去给人检查。

怪不得陆卓勋在外面也再要穿西装长裤,原来他这么招蚊子。

凡是裸露的地方,脖子、手臂、小腿,甚至脸颊都有被叮咬的痕迹。

温焓若有所悟,“我说这岛上怎么没蚊子,原来全都去咬你去了。”

“......”陆卓勋眨眨眼睛,顿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

他也去给温焓检查,真的一处叮咬痕迹都没有,火力都被自己吸引去了。

看着对方白皙细腻的皮肤,陆卓勋撸起袖子,露出更多皮肤,“叮我总比叮你强。”

温焓一个鲤鱼打挺,从豪华大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

他拿起刀,往林子里面走。

陆卓勋已经学会不问,沉默的跟着往前走。

早上他们找水的时候,发现岛上有松鸡一样的飞禽。

陆卓勋心里猜测可能是吃够了海鲜,今天要换口味,改吃山珍。

温焓在一片空地停下,开始采摘地上的一种植物,陆卓勋跟着蹲下,学着摘。

“这东西怎么吃?水煮?”

陆卓勋把采来的叶子放在鼻子下闻闻,一股刺鼻的味道,不知道煮熟了是什么味。

“这个不能吃?这个捣出汁水,可以驱蚊虫,效果很好的。”

陆卓勋决定以后还是闭嘴,做个沉默的豌豆公主。

*

转眼到晚饭的时间。

陆卓勋又逼着自己多吃不少,然后和温焓一起,将采摘回来的叶子弄碎。

温焓用刀,陆卓勋用鲍鱼壳。

扇贝壳虽然更锋利,但那是珍贵的盘子,要珍惜,不能乱用。

驱蚊草被均匀的洒在吊床周围,底部,挂在四周的树上。

“陆卓勋,要不你身上也抹一点。”

看看那绿色浑浊的液体,陆卓勋立马拒绝,但想想还是让温焓帮他在脸上涂上一点。

温焓又半哄半强迫的将他被叮咬的地方也涂了。

效果立竿见影,居然马上不痒了。

海岛仲夏夜,两人躺在轻微晃动的大床上,看漫天繁星.

温焓:“大李,小李,还有秦瑜他们要急了吧?”

“搜寻应该已经开始了,按照大李还有秦瑜他们的速度,估计再过五六天就能找到这里。”

温焓轻轻嗯了一声。

陆卓勋侧过头看他,“是不是又想陆小望了?”

说完他张开怀抱,温焓上来把人抱住。

“陆小望很像你,不高兴的时候更像。”温焓道。

“陆小望看到你还有不高兴的时候?!”

温焓:“唔!不是,是看见你的时候,特别是被冯啸吵醒那次,小家伙看起来特别像你。”

陆卓勋:“......”

陆卓勋哼了一声,“那小子看见我就冷着张小脸,也就喂奶的时候能给人笑一个,还不知道是笑给奶瓶的,还是给我的。”

这人果然很在意,温焓乐道:“陆小望很喜欢你的。”

这倒是真的。

那小子虽然对他不笑,但看的出来,还知道自己的亲爹是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双双进入梦乡。

温焓开始乱七八糟的做梦。

上辈子的画面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一遍遍播放,最终停留在一片荒野的海岛。

那时候他大概十四五岁,和组织里一般大的孩子一起,被扔到荒岛上。

整整两个月,十几个孩子,有的被扔到海里时受了伤,根本没能爬上岸。

有的爬上了岸,却因为受伤,没逃过感染,死时受伤的肢体肿的变形。

在岛上的第四个星期,疾病开始在幸存者中蔓延,持续的低烧让他们渐渐失去力气,每天睁开眼都能听到新的死讯。

温焓开始记不清他掩埋了几个同伴的尸体。

组织里的人情淡漠,因为他们不属于自己,也没有明天。

但这些孩子有的曾对他笑过,有的和他说过话。

温焓无法看着他们被海鸟和野兽分食。

他想尽量给他们最后的体面

天气越来越恶劣,巨大的风浪让食物的获取变得更加困难,在这种情况下人会变成野兽。

在岛上的第六个星期,温焓独自躲在搭好的简易庇护所里。

这里是离水源最远的地方,也是离同类最远的地方。

轰隆!

天边闪起一道闪电,倾盆大雨如注而下,诡谲的海岛天气不可预料的袭来,气温开始急速下降。

温焓在雨夜里独自承受着低温和饥饿带来的煎熬。

轰隆!

耀眼的白光再次笼罩住庇护所,蓦然映亮一双充血的眼睛。

那人双手举起尖利的树枝,朝温焓的胸口猛地扎过来。

温焓就地一滚,躲过致命的攻击,可身下却现出大片血水。

是谁的血?

温焓想。

下一秒场景再次变化,温焓看见他在掩埋一位伙伴。

天上的雨还在下,瓢泼大雨冲开掩埋尸体的泥沙,露出苍白英俊的脸。

陆卓勋——!

“陆卓勋!陆卓勋!”

温焓拼命的喊掩埋在泥沙下的人,双手疯狂的在沙滩上挖掘。

“陆卓勋!”

每一次呼喊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温焓!温焓!你做噩梦了!”

陆卓勋从身后大力抱住沙滩上的温焓。

他整个人被腾空抱起,两条长腿还在挣扎。

陆卓勋只能全力抱住他,一遍一遍喊他。

天边的闪电闪了几下,雨势终于变小。

“温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温焓终于回头看他。

苍白的脸上,双眼猩红,雨水和泪水交杂在一起。

他喃喃道:“陆卓勋,我不是特意把你埋起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事......”

陆卓勋抱着他,一遍遍抚摸他的后背。

温焓终于冷静下来。

“温焓,醒了么?”

“嗯。”嗓音仍带着哭腔。

“做梦我出事了是不是?”

温焓又嗯一声,紧紧的抱着陆卓勋道:“陆卓勋,谢谢你把食物分给我,我一定带你活着出去。”

陆卓勋看着面前意识混沌的人,心疼又疑惑。

短暂的清醒过后,温焓沉沉睡去。

半夜海岛突然下起大雨,电闪雷鸣,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

陆卓勋把温焓和自己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翻身把人压在下面,高大的身形近乎把人笼住。

温焓是被热醒的。

醒来就看见陆卓勋光、溜、溜的趴在他身上。

他一惊,动作比脑袋先行,手脚并有,就地要把人掀翻下去。

看他的眼神,陆卓勋就知道要坏,侧身一躲,同时双手抱住对方,一副我如果掉下去,一定拖你下水的架势。

温焓仍旧满脸问好,搞不清楚状况。

陆卓勋知道这家伙做完噩梦醒来的时候又忘记了,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温焓,你还好意思踹我,我身上的衣服都叫你扒下去了,要不是我拼命抵抗,连这个我也保不住了。”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的向自己身、下看去。

温焓面色隐隐发红,“你胡说!”

“我胡说?!你昨晚对我动手动脚,我险些贞洁不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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