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八雪心里有些失落的。
可很快就打起了精神。
再一看,杨凤玉的脸臭得厉害,看样子像是要发火。
许八雪知道是为什么,不就是刚才想事情想久了一点,没接杨凤玉的话吗。
没事。
只见许八雪不紧不慢的说道,:“妈,我昨天晚上从床铺上摔下来了,摔到了后脑勺,刚才去年地学校的医生,他说让我去大医院做个脑部ct。妈,我没钱了,你之前帮我攒的钱给我吧,我去医院看病。”
不是说帮她攒钱吗?
拿来吧!
杨凤玉半天没说话,喉咙一动一动的。
许八雪面露疑惑:“妈,医生说最好下午就去,你是没带钱吗?”她又露出恍然的表情,“你存折肯定是放在家里了,我现在没事,陪你回去拿吧。”
说着就上前挽着杨凤玉的手,母女情深的往外走。
过了一会。
宿舍里探出一个脑袋。
许八雪呢?
母女俩怎么没进来啊。
探出脑袋的那个往外又走了几步,走到走廊上,然后从阳台的水泥护栏往下看。
她疑惑的看着下面的情形,许八雪跟她妈手挽手一块往外走呢。
奇怪。
她们母女感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正想着,下面发生变故了。
许八雪她妈把许八雪的手给甩开了。
小脑袋赶紧转头对宿舍里的同学说:“快出来看,好像是要吵起来了。”
没一会,就又出来了两个人。
宿舍下面。
许八雪不解的看着杨凤玉,“妈,你这是干什么?”
杨凤玉表情僵硬,脑子一动,很快就有说法了:“我这手早上干了一天的活,酸得厉害,刚才你一捏,我这不就……”
把你的手给甩出去了吗。
说到手疼,杨凤玉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自然起来,“八雪,妈年纪大了,这胳膊啊腿啊不是这疼就是那疼。”
然后拉家常。
说许八雪父亲的一个战友,他儿子结婚,要给礼钱,数额还不能太小,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看许八雪有没有多余的钱,再给补贴一点。
许八雪就跟听不懂似的,愣是没接话。
杨凤玉等了又等。
许八雪终于开口:“妈,我头疼,你少说几句,现在最重的的就是回家取钱,下午去医院看病去。”又说,“你手不是酸吗,正好一块冶冶。”
杨凤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这孩子怎么还在提回家拿钱的事,家里哪还有什么钱!
许八雪看杨凤玉那表情就知道这‘帮忙存的钱’肯定是没了,可这事她故意不挑明不说破,就是要看杨凤玉抓心挠肝的急。
‘许八雪’以前为了钱受了那么多的罪,这亲妈是该小小的还一下了。
急一下算什么。
杨凤玉又是个好脸面的人,之前用帮‘许八雪存钱’这套说词拿钱,现在又抹不开脸说没有,加上许八雪又坚持要回来,只好不情不愿的往学校外头走。
杨凤玉想起来,这次过来除了看女儿手里有没有闲钱,拿一点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你工作怎么样了?”
她一句接一句,“分到哪个单位了,工资多少?”
许八雪坦然道:“报纸上说,今年大学生太多,岗位少,不一定能分到单位。”
杨凤玉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
不分配工作?
没单位?
那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