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终于还是没忍住,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离去的身影,眉心皱了皱。
那个看起来比他小了不少的姑娘,可以说非常狼狈了。
发丝和衣襟都沾染了水汽,本来就薄的衬衣几乎半透明。
贴着身体,连曲线都曼妙了起来。
发丝勾在锁骨那里,有些凌乱。
更别说似乎还光着脚,衣衫颇为皱巴,几乎不用多想,姜言就明白了她发生了什么。
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但是是在这个恶臭的地方…
倒是也正常…
刚刚擦肩而过时的一个对视,那眸光潋滟,却又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
见多了沾染了恶或者欲望的姜言,也不免得心头微动。
因为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极致的纯良
…
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因此费力的压下了心里面那股不爽快的感觉,看了一眼表。
嗯…
到时候了…
他也该收网了。
…
而另一头。
才回过神来的殷酒酒才意识到她此刻的形象不太能见人,一边躲避着走廊里气急败坏走来走去的南安,一边摸到了更衣室里。
此刻不是上下班的时间,因此更衣室也没有人。
进去麻溜的换了原来的便衣,刚刚从更衣室里探头出去,就看到了许多多面色不太好,正在寻找着什么。
那可不…
这件事情是经理交给她办的,她以前并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因此也算得上老手,
结果人跑了不说,南安还被趁乱踹了几脚。
虽然不疼,但是足够败一个花花公子的兴致,也足够让他气急败坏了。
想到经理看她的眼神,许多多就越发火大了。
该死的东西…
平时不是挺听话的吗?
怎么这个时候开始拿乔了!
只会给她添麻烦!
等找到人,那可得赶快交给南安少爷。
那南安对那云盼似乎挺在意,许多多胸腔里面又多了一分嫉妒。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云盼看着老实…
私底下也是一个勾人的狐狸精!
刚刚许多多见南安发火,想着上去安慰,却被一把推开,成了出气筒。
这让许多多怎么能开心?
眼看的许多多进了监控室,殷酒酒暗道一声不妙。
那监控,可是能完完整整的拍下她的…
被逮到的话…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安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罢休的。
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探出小脑袋望了望。
幸运的是这更衣室是在一楼,不好之处就是外面依旧属于酒店,是酒店后面的小花园,
是为了让有些客人吃饭过后需要消食时,也有一个走动的地方,
但是此刻不是饭点,因此几乎没有人,也安静的过分,
几乎只能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园丁修剪草坪的轰隆声。
以及偶尔的几声鸟叫。
当然这里也有监控。
不过不似酒店走廊里面,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那样密集,殷酒酒想的话,还是能躲掉的。
把拉着窗户,目测了一下距离。
离地面也不足一米。
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殷酒酒随机按掉了经理一直疯狂打来的电话,顺带着关机。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却因为牵扯到了韧带而弯下了腰。
于是乎,刚刚从酒店后门来到花园的姜言,就看到不远处的窗户上,刚刚遇到的那个狼狈少女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在窗户边一跃而下。
落在草坪上面,似乎震的脚有些酸软,便愁眉苦脸的揉了揉脚踝。
微微抬头,阳光正好斜斜的打在眉宇上面。
像是在发光。
见到他在看着她,飞速的瞅了他一眼,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而后又飞快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