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雾的攻击能力,厉害至极!要是他碰到,恐怕能直接将他的身体给融化了,一丝血液骨头都不剩。
而且它还是雾!更是无孔不入,不论如何都抵挡不了,不管是结界防护罩还是物理防护,师淮眼看着血雾越来越接近杰斯,他瞳孔一缩!
而埃布尔和阿曼达哪里舍得离开战场?他们跃上了别墅的天台,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只要一分钟,血雾就能将所有活物,吞噬为己身,融化得一点渣都不剩,就算是那位寻过来,都无法从其中找到一丁点儿残渣,更追究不了他们!
阿曼达:“可惜了,对付个人类,居然牺牲了这么多血族。”
埃布尔眯着眼看那血雾:“三十秒了。”他的心脏正剧烈跳动着,几乎要激动的跳下去确认师淮死了没。
“他强大得不像人实力恐怕不在红衣主教之下,用这么点血族就能把他杀死,这是最大的幸运了,阿曼达。”
“但愿吧。”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一道黄符自血雾中破空而出,黄符上的符咒凌乱扭曲,但仍能看出其中未干的暗红血迹,一道道黄符自血雾中杀出来,不过片刻,浓黑地血雾即刻消失不见。
而刚刚被血雾遮住的地方,只剩下毫发无伤的杰斯呆呆站在原地,哪里还能看到师淮的身影?
埃布尔和阿曼达心生不好预感,他们可不会以为兰恩是死了,转身就想跑。
可一股强大如厮,恐怖的威压,将他们压得腿一软,直直跪在了地上,无声地恐慌和后悔蔓延开来。
“想去哪里呢?”少年悠哉悠哉的声音传来,还带着笑意。
只见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跃到了他们身后,正噙着笑看着他们,手腕上的血液还没止住,正一滴滴,滴在地板上,那血液中蕴含地威压和禁制都让他们胆寒战栗。
‘嗒...’
‘嗒...’
‘嗒...’
一声声砸在埃布尔和阿曼达的耳中,他们的死亡倒数钟声已经响起。
他们带着恐惧和哀求看着师淮,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们以为兰恩是和洛尔亚一样的人,不过是那位的血奴,玩物罢了。
没了那位的庇护,他算什么?
不过是和洛尔亚一样废物的人类罢了,看看!那位玩腻了,说扔就扔,昔日被各种血族追捧的洛尔亚,转眼就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这兰恩,新上位的玩物,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呢?
这么想着,他们才决心不顾那位的身份和可怕的实力,对兰恩实施复仇。
可谁知道...
是啊,不管是谁,都想不到,眼前的少年隐藏着巨大恐怖的实力,他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将他们玩转在掌心。
师淮手一挥,万千钢丝瞬间射穿阿曼达的身体,黑血喷涌,瞬间将地面浸湿。
可是痛的却是埃布尔,他喊不出声,可是倒地打滚,浑身青筋尽显,以及瞠目欲裂的神情,无不在诉说着,他此刻有多痛苦。
阿曼达震惊到了极点,瞪着双眼,她没有死,甚至还好得很,只是浑身被钢丝射穿,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埃布尔在自己旁边痛苦到想死又不能死。
钢丝宛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开始在阿曼达的身体内不断地搅着,数千万条钢丝,几乎将她的体内搅成了肉泥。
埃布尔痛得恨不得现在就去死,死对他而言,反而成了一种解脱,他吐出一口黑血,血肉模糊,可他依旧死不了。
“我没有学错吧?是这么做吧?”师淮像个乖乖学生虚心请教一样,他弯着眼睛笑得甜甜,眼角的泪痣为他添了几分狡黠,“劳烦二位,陪我练习练习。”
钢丝一根根抽回去,埃布尔再次闷哼着,承受着永远不会麻痹的痛苦。
没了钢丝的束缚,阿曼达跌趴在地上,师淮拿着银刃,手起刀落,埃布尔的的手指瞬间被齐齐切断,这回痛的人,轮到阿曼达了。
等将他们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一一还回去后,阿曼达和埃布尔已经是奄奄一息,浑身布满了黑血,师淮在他们身上验证着自己学到的东西。
不得不说,埃布尔和阿曼达真是好老师,不仅以身传教,还献身示范。
师淮想了想,勾起一抹笑,“埃布尔先生,在我面前,你居然敢用催眠术,你怎么敢的啊?”
埃布尔已经痛得失去理智了,他的十根手指就在他眼前,化作了黏液。
而肢体还算健全的阿曼达拿起了师淮留下的银刃,双眼空洞,忘却了疼痛,颤颤巍巍站起来,她一下,又一下,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将埃布尔刺得满身都是血窟窿,唯独避过了要害处。
“好了,最后一个。”师淮玩够了,他没忘,杰斯可还在等着自己呢。
以血为笔,他在两道黄符中写上万物复苏的咒,然后隔空打进埃布尔和阿曼达的身体上。
这两个血族,重复着自己同伴的死法,不过片刻,立刻爆体喷洒出一堆黑色鲜血。
可这回不同的是,但凡被黑血喷溅过的地方,刚刚还被灼伤枯萎的树干和草丛,花儿,全都迅速恢复了生命和活力。
师淮轻叹:“可不能让你们,因为我而死了,植物也是生命嘛。”
以燃烧两个血族的生命鲜血,和师淮的精神力为代价。
这一道咒下去,师淮的脸色顿时差了很多,他身子一软,强撑着天台栏杆才勉强站稳,今夜,消耗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实在太多。
他咬咬牙,起身一跃,自三层楼高的天台跳到地上,来到杰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