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听。”师淮当即打断他,看见了他身后某个静静站在一旁,兀自拆开薄荷糖丢入嘴中的男人,他呼吸一滞,刚从催眠中清醒过来,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伏黯啊!
霍竹还在接着说,“那时候你已经退团了,我以为你真是...所以我不自觉就被星河吸引了!阮星河做的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看着他满不在意的模样,霍竹越发难以自控,他想要师淮回到以前那个眼中只看得到他的模样!
“当初你如果将事实全都说出来,我一定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他伸手想握住师淮,却被师淮躲了过去,他苦涩笑笑,“平心而论,我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啊师淮!你恨阮星河就要连我都一起恨上了吗?你是不是还喜欢我?是了,没有爱哪来的恨?”
师淮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翻白眼,“我没说过吗?”他冷笑一声,太好笑了,怎么会有人脸皮这么厚,贱而不自知?
“绯闻刚出的时候,我在你们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没有做过,我是清白的,其他人相不相信我不关心,可除了小晨为我说过两句话,你呢?”师淮回想着那些痛苦的记忆,一回忆,连带着绝望地情绪涌上心头,一开始时逸晨还相信他,可渐渐地,再也没有人会为他说话,所有人看着他的眼光都是那么的陌生,带着敌意。
“你又做过什么?”他反问霍竹,“我很好奇,在我还没有正式退团的时候,在我还没有搬离公寓的时候,你和阮星河玩暧昧,玩得刺激吗?”
霍竹睁大眼睛,他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就这样被师淮戳破了。
他不断告诉自己,他又没有直接和阮星河在一起,他没有出轨,所以他才能一直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师淮的地方,霍竹脸涨得通红,跳脚了,“我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事?”
师淮想,这种道貌岸然的人渣,究竟是怎么能在原书中当上主角攻的?
“在我墙倒众人推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哦!你在忙着找阮星河喜欢吃的蛋糕店,给他带草莓蛋糕,不是吗?”师淮故作恍然大悟,“原来这也算没什么地方对不起我吗?”
未等霍竹辩解,师淮接着道:“在我最火的时候,和我抱团炒CP,我一倒了,你生怕自己被连累,从不敢在明面上为我发声,背地里私下里只会说两句假惺惺的话,甚至还要替我认下罪名劝我去认错,没错为何要认?我再如何解释,在你心里早就是板上钉钉的罪人了不是吗?”
“你想跟我分手,可是又不想承担懦弱自私的名头,于是便将错都甩在我身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好让你自己能理直气壮地甩开我,最后还要假惺惺说一句问心无愧,是吗?”
“见阮星河开始火了,就火速给我发分手信息,然后和阮星河在一起,现在阮星河坏事败露,你就又开始嫌弃他,而我终于洗清冤屈,你见我热度重回,就又装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来;趋炎附势,自私自利,还要满嘴仁义道德,说小人,就连阮星河都不及你一分,不是吗?”
他的一句句质问,将霍竹说得哑口无言。
师淮早就看清霍竹是个什么人渣,只可惜原主还未来得及看清,“我的《希望》还有别的曲子,曾经弹过给你听,你不会听不出来的。”
师淮嘲讽道,“阮星河偷了我的曲子给你们出专辑,你全当不知道,还要帮着他来指责我,霍竹,你哪儿来的脸啊?你有羞耻心吗?”
被师淮的一通话贬低到尘埃里,霍竹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不远处的男人,被男人霸道揽进怀中。
霍竹又羞又恼,最终也只能黯然离开,他再也不敢做着和师淮复合的梦了。
二人站在小仓库门口堂而皇之的对峙,这里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师淮无意理会,被听见就听见了,他并不在意和霍竹在一起过的事被人扒出来,谁做亏心事谁更该担心才是。
只是他现在也有些苦恼,面前的男人好像很不开心,面无表情揽着他的腰,似是在克制着什么,只能低声道:“你以前的眼光真差。”
师淮下意识软声哄他,“现在好不就行了嘛?”
伏黯低笑一声,轻吻了下他额头,被他一句话就哄好了。
他的耳尖瞬时染上薄红,做戏和真心他一向分得很清的,可现在竟也有些茫然了。
催眠真是太害人了,他以后再也不敢随随便便对自己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