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9章 番外(乱码)(1 / 1)从家破人亡开始的合道之旅首页

“是我。不过,我不知道这样能困住它们多久,现在光团的数量多了,我封锁手段分散开来到每一光团身上就不剩多少了,只怕它们再强劲一些,会控制不住它们。”郁元对尔恪老先生说出自己的顾虑,自己体内可供调配的星辰之力还是很有限的,眼下一边控制着四周的空间,一边捆束着地上近百数的从光蛋中诞生出来的光团,这已经无限接近他所能调配的星辰之力的极限了。值得庆幸的是,隔壁府邸之中到现在也没有动静,看来是暂时没有一个龙蛋孵化成功的。若是这片街道上所有有着龙蛋的府邸中的光团一起被孵化出来,恐怕他和尔恪老先生今天有没有命走出这里都成了问题了。

两人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日轮只剩小半挂在天之西,稀微的光芒抵抗着跟随夜月降临的夜色。郁元和尔恪老先生一起等待着,直到日落月升,无边月色全部笼罩住整个世界。大皇子的府邸各处渐渐亮起了橘黄色的光辉,不是烛火,而是郁元和尔恪老先生来此地所要寻找的目标--发光的龙蛋!距离郁元最近的屋角、屋檐、附近木板铺就的地面道路的两侧底边、亭子内、稍远一些的各个殿宇之内......都出现了橘黄色的光芒。夜色之下,大皇子的府邸在没有烛火的情况之下,通明了起来。郁元再次使用鹰眼神通去看,这次神通全开,大皇子府邸之内的情形没有一处能逃脱他的视线。难怪之前郁元没能看到龙蛋,大皇子竟然将龙蛋吊挂在各个屋宇内部的上方、各个过道的底下,这样一来,龙蛋不容易被发现,到了晚上还能用来照明。

我哪里遇到过这种事啊!吓得双脚发硬,一点也移动不得,愣在原地眼看着大堂内的客人们有的化成金粉,有的逃跑出去,桌子椅子什么的散乱了一地,我也不敢上前去扶。直到我听到街道上也传来尖叫声,我才大着胆子紧贴着墙壁、避着那些金粉走到门外去看。天啊!外面的街道上几乎有一半的人正在化成金粉,金粉浩浩荡荡地往下落,落到地面上却逐渐的渗进了地底之下。也有那胆子忒大的,见地上的金粉颜色像极了金子的颜色,财迷心窍,用双手去捧那些还没渗进地下的金粉,可他的手一碰到那些金粉,瞬间就被融掉了一层皮,那人痛苦地嚎叫着跑掉了。而奔逃的人难免踩到那些金粉,却没有被金粉伤到腿脚。我想到大堂中的金粉,回头望的时候,大堂中的金粉已经全部渗进了地底之下,大堂内也空无一人了,只剩下乱倒着的桌椅和碎裂的碗筷碎片。等我再次去看街道的时候,街道上的金粉也已经渗进了地底下去了,繁华的街道上瞬间没有一个人在了。

眼目到达的时候,小刘正紧紧地抱着潇的胳膊说着什么,看那架势,像是生怕人跑了。眼目是亲眼见过潇那一手凭空掏丹药的手段的,他上山腰见到郁元后,先是感叹潇竟然真的在这里,这里距离郝氏夫妇家并不算远,却是让他怎么找都没找到;接着,他又拼命给小刘使眼色,让小刘指挥自己带着士兵们上前去抓潇,毕竟辅政大人是让小刘做这次行动的指挥挥自己带着士兵们上前去抓潇,毕竟辅政大人是让小刘做这次行动的指挥的。另外,眼目心里还忌惮着潇的手段呢,让小刘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来指挥,就算之后没能抓住潇,辅政大人怪罪下来也只会怪罪指挥的人指挥不力。唉,眼目侵淫官场好多年,这些年在这方面吃的亏可不少哦!

穿着盔甲的士兵们的到来也吸引了潇的注意。他是大大咧咧的,但不是傻。小刘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他还没有忘记。因为那件事在潇看来并不算什么大事,所以当小刘一个人前来的时候,潇还以为是小刘回来找他了。但是后面穿着盔甲配着剑的士兵们也来到山腰,还个个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看的时候,潇便相信了苦力大哥们的担忧了,果然小刘来者不善呐!

潇醒来先是望向暖源,看到一簇火光,和坐在火光边上的小刘,潇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感谢小刘为自己生火取暖。小刘已经没了脾气,大叹了一口气,又抓了一把干树叶丢到火焰里让火焰烧得更旺,然后起身,掸掸衣服上的碎叶碎草,说道:“小兄弟,既然醒了,我们便赶快去码头寻找码头主吧!这样你也能早点找到工做,早点拿到工钱,不是?”潇也是这样想的,他没什么要收拾的,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便算收拾好了自己,反而站在一边等待小刘将火堆熄灭。无语的小刘暗暗瞪了一眼潇,赶紧翻土出来将火焰堆灭掉,便领着潇,往码头去了。

饭桌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能吃的人,心肠宽厚,人也不会坏;不能吃的人,小肚鸡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潇这样一顿饭吃了六大碗的人,在他看来更是好汉中的好汉。相反的是,潇一顿六碗饭,落在郝大嫂的眼中,却使得她更加不喜潇了。若说初见时,郝大嫂对潇的不喜是源于她对自家相公总带人回来这件事抱有意见,连带着对潇不喜,那么经此事之后,郝大嫂对潇到的不喜完全是出于她本人对潇到的不喜了。这才第一顿,就狂吃了六碗大米饭,什么样的家世能供得起这么一头上食的猪,按她家相公往常的作风,总是将人留到人家主动离开,这回要是也等着潇自行离开,怕是要等到家中没有余粮的时候了!郝大嫂越想越生气,摔了碗筷就走了。另外,天心曾在潇的灵体上留下过一根毛发,退一万步,即使潇不幸丧命,天心的毛发会带着潇的精魂穿破空间,瞬间回到天心身边。天心手段众多,奇珍异宝无数,为潇重塑灵体实在不算什么。而总是被忽略的橘白,呵,待所有人都脱困了,他自然就会主动冒出来了。这个将明哲保身这一行为准则贯彻到底的家伙!

郁元已经被血雾包裹着,此时血雾内放出莹白色的光芒来,可是光芒冲不破血雾的屏障,不断地撞击在郁元身上,郁元痛得意识回归,抑制不住地喊出来。随着他的痛呼,身体内迸发出更多的血雾。血雾交替间,一丝缝隙偶然露出,莹白的力量迅速从血雾中逃出来。此时的莹白色本源力量竟是小了一大圈,变得只有婴儿拳头大小。而郁元身边的血雾浓得彻底将郁元吞噬。就连天心贴在郁元额头上的爪子都受到血雾带来的钻心刺痛,天心甚至产生了再不缩回爪子就会断裂的感受。天心赶紧将爪子缩回来看看,天!它的爪子已经被血雾蚕食到露出骨头的地步,细看露出来的骨头,其上残留着少许暗红的血点,那处骨头的疼痛压过了血肉的疼痛。天心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血雾中的郁元,陷入了沉默。

郁元缓缓走来,在运行天道身边停下,手指在天心的手爪上一捏,运行天道的脖颈从天心的手爪中解放了出来。然后运行天道一头扎进了泥土里。天心面上不显,可方才手爪上传来的力量足够让它忌惮了,现在这种状态下的郁元并没有直接向它发难,天心也就没有多做动作,只悄悄地将手爪别到身后,酝酿起了攻伐神通以备不测。

郁元从最底下的纸张开始抽起纸来。第一张纸抽出来之后,郁元便将纸张放在身侧,想再去抽第二张,可抽第二张之时,手上只感觉受了千钧之力,手指僵硬,再做不出抽纸的动作了。勉强将手撤离开青石板下压着的纸张,郁元拿起放在身侧的纸张,再看看石板下难再抽取的纸张。郁元猜想,这堆纸张该不会是看完已经取出的才可抽取下一张出来看吧,不妨一试。郁元便仔细看纸张上的字。

场景中,士兵们逃的逃,伤的伤,晕的晕,死的死,只有战将一人还立在战场之上。突然战将转过身来,眼神与郁元对上。只见战将的双眼中细光一闪,郁元看见那道细光向着自己双眼袭来,来不及闭上眼睛,细光刺进了他的双眼。眼睛瞬间变得干涩无比,郁元赶紧猛眨眼皮缓解干涩的眼球。缓了一会儿,郁元双眼之中的干涩感才消减下去一些。再次睁开眼睛,郁元眼前出现了重峦叠嶂的山,已然是从领悟境界中出来,回到外部空间中了。

郁元轻轻阖上眼帘,又缓缓睁开,再去看这片山峦之时,眼中所见没有了山体的遮挡,所有的锁链清清楚楚地呈现在视线内,细致到山体之间锁链的串联以及锁链的缓慢挪动。“鹰眼。”郁元意识中出现这两个字,看来这便是鹰眼神通的功效了。郁元想到那令人无法动弹的神通,眼睛中便快速传来干涩感。干涩感消退之后,郁元的眼中看见的黑色锁链不再挪动。“神威”二字浮现在他的意识中,郁元轻念这个新神通的名称,想到战将一人敌千万人的气概,觉得这个名称颇为贴合。

郁南珏正是因为与这截权杖失去了联系,才将意识投射到权杖所在的地方来,谁料竟是郁元将他的东西据为己有,他的意识便进入郁元的脑海之中了。他早已知晓郁元的存在,并且为了他的目的,迟早也要与郁元交锋,但是怎么也不会是现在。所以,这次与郁元的见面是在他的计划之外的。之前天心想传进郁元身体内的本源力量也是被他挡在身外的,毕竟他刚刚复苏,力量还太弱,若是让天心的本源力量进入郁元的身体,再加上郁元小子本身有些奇特之处,说不定他的这部分意识真的会折在郁元小子到的脑海里成为养分。所以,他简单地与郁元打了个照面之后,便直奔权杖而去,他这次来就是为了取回这截权杖,刚刚复苏,每一分力量都不能流失,不然损了大计就不妙了。谁料,他去取权杖之时却遭到权杖的抗拒,看起来竟是与他之间的联系彻底断了。郁南珏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料想是郁元小子误打误撞与他的权杖建立了共鸣,这才将他与权杖之间的共鸣截断。郁南珏只能拎着郁元的后颈脖将他带到权杖前,让郁元取消与权杖之间的共鸣。

太子毕竟较为年轻,好奇心旺盛,他快步向前靠近郁元,微启红唇,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辉,看起来像是想问郁元更多细节。郁元见状,忙出言打断太子,将话题引向更贴近现世的话题:“太子,您应该想想怎么对待趁乱谋逆的世家大族,而不是再来向我细究降伏怪兽的手段。”郁元说的是对的,皇家父子二人也并非没有意识到,只是他们心知这次谋逆大乱,其中牵扯的世家大族太多了,多到万一对他们全部定罪,几乎没有一个世家大族能够从皇帝的雷霆之怒下幸免。决定要不要惩罚并不难做抉择,怎么惩罚却成了难题。这么多世家大族敢于联合在一起到国都来行弑君灭国之事,此刻失败,若是皇帝不重重处罚,只怕罚不灭所有世家的不忠不臣之心,以后再遭横祸。

如此深重的黑夜,皇宫内又没有守卫掌灯,府兵们闯进了内书房也迟疑了起来。内书房再怎么宽大,一下子进来这么多披巾戴甲的壮汉,也显得拥挤起来,府兵们看不清前方,想往后退出去,又被后边众多的府兵挡住,根本动弹不得,前边的府兵一往后撤两步,后边的府兵便脚踩脚往后绊倒一片。内书房内长明灯被易鸠在府兵闯进来而夜色黑沉下去同时遮挡住,而易鸠带着皇帝父子两个借着夜色的掩盖躲到长书桌的后面去,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