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就这样在摊主郝大哥的家中住了下来。郝大嫂看起来也是热心快肠的模样,一见了潇,先是夸潇好相貌,快步将潇迎进了家门,接着就跟潇大吐苦水,埋怨郝大哥太好心肠了,三天两头地将客人往家里带,害得他们家里总是存不住钱财,郝大嫂这样说着,面上挂着的却是半开玩笑似的微笑,害得潇一时难以分辨清楚郝大嫂真实的意思。恰逢这时,郝大哥将东西在杂物房内收拾妥当了,进了厨房来,听见郝大嫂的话语,远远地啐了她一口:“叫你瞎说,我哪有三天两头地就往家里带人?上一次那位失了章印的县官到我们家来早就是开春的事了,此时是什么季节?秋季了!你别整天的夸大其词。你要看不惯我,趁早进你屋里去,这中午饭我和潇小兄弟来做。”潇和郝大哥回来的路上就交换过了姓名,两人虽相差一大轮,但交谈起来倒是颇为投缘,论了个往年交,以兄弟相称。
郝大嫂哼了一声,甩甩衣袖就出了厨房,真回自己的屋里去了,直到潇和郝大哥一起把饭菜盛上了桌,她才慢吞吞地来到桌前端起自己的饭碗吃了起来。这一顿饭吃完,郝大哥对潇的观感更加好了,他一直信奉着好汉三碗半、贼子两粒米的观念,饭桌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能吃的人,心肠宽厚,人也不会坏;不能吃的人,小肚鸡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潇这样一顿饭吃了六大碗的人,在他看来更是好汉中的好汉。相反的是,潇一顿六碗饭,落在郝大嫂的眼中,却使得她更加不喜潇了。若说初见时,郝大嫂对潇的不喜是源于她对自家相公总带人回来这件事抱有意见,连带着对潇不喜,那么经此事之后,郝大嫂对潇到的不喜完全是出于她本人对潇到的不喜了。这才第一顿,就狂吃了六碗大米饭,什么样的家世能供得起这么一头上食的猪,按她家相公往常的作风,总是将人留到人家主动离开,这回要是也等着潇自行离开,怕是要等到家中没有余粮的时候了!郝大嫂越想越生气,摔了碗筷就走了。
潇不明所以,感觉是自己吃得太多,引起了女主人的不满,连忙放下碗筷,胡乱擦擦嘴,说自己吃饱了。郝大哥见状也不高兴了,嘴上轻嗤了一句骂道:“臭婆娘!”,然后又劝潇接着吃,边给潇加菜边道歉说:“我家这个婆娘就是不明事理!每回我带客人回来,她总是横眉竖眼的,扫兴得很,我们只不搭理她就罢了。”潇第一次来到人间界百姓的家中,许多人情事务是一点也不懂,听郝大哥连声说无碍,潇憨笑一声,端起碗筷接过郝大哥夹来的菜,两人又接着有说有笑地投入到饭菜之中,一直到桌上所有的饭菜清空,两人还觉得不够痛快,郝大哥又去酒窖里取了两大坛酒来,一夜无风,月朗星疏,两人就在院中的一个茅草亭子里面望着月饮着酒,畅快谈饮,直到醉倒,直到天明。
第二天,两人从茅草亭子的地面上爬起来,酒是醒了,就是身上有些寒,颇有些不适。郝大哥揉揉自己的肩颈,喊上新认的潇小兄弟,往杂物房内走去。杂物房里杂物虽多,却也摆放整齐,郝大哥出摊的家伙事儿干净整齐地摆放停当,郝大哥叫上潇把两个扁担抬着去厨房里装上东西。潇抬着扁担往厨房里一去一看,厨房里摆满了大小各异的圆盘筛子,筛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白花花的包好的馄饨。昨晚自己和郝大哥都醉倒了,这包好的馄饨从哪里来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看来郝大嫂也不像郝大哥所言那边毛病一大堆嘛,潇这样想着,赶忙动手将包好的馄饨往担子一头的桶子里装。桶子口深,厨房里的馄饨少了近一半,桶子才刚好装满,潇又装起另一头的桶子来。郝大哥这时进来了,一见潇正在一个一个地捡着馄饨,以及厨房里平铺着的馄饨,笑骂了起来:“这臭婆娘在这里整我们呢!平日里她都会把馄饨堆在一处,方便我提了进桶的。看,这就是娘们家刁难人的手段,等你以后成了家就能亲自见识见识了。”笑完骂完,郝大哥认命地弯腰捡起地上筛子里的馄饨来。两个人一起,速度快多了,捡完馄饨,两人各自扛上担子,快步朝着集市赶去,到达郝大哥的摊位的时候,正好赶上日出之前。摊位前早就站了几位熟客了,见郝大哥来,纷纷又是怪他昨晚不来出摊,又是怪他今早晚来,害得他们这些吃不惯别人家吃食的人在这里空等着。郝大哥陪着笑脸,边说着这碗馄饨只收他们两文钱,边加快手程,热起大锅来。熟客们这才满意,生出了更多的耐心来,站在摊位前等待着,交谈着。
有潇帮忙,第一碗馄饨很快就送到了在前的一位熟客手上,接着是第二碗、第三碗......直到今天的早晨出摊结束。今早的客人来得集中,没到正午,两个桶子中的馄饨就卖完了。郝大哥盛上两碗馄饨汤,与潇一人一碗喝将起来。从早起忙到现在,滴水未进,滴米未入,一碗馄饨汤下去,两人这才一舒昨日的沉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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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开始,往后有五章待修改的章节,本人在章节上已经标出。影响各位看官老爷的观感,十分抱歉。为表歉意,那五章节日后都会置换成单章字数不下于万字的番外章节。再次道歉。烦请看官老爷们跳过待修改的章节,继续往后观看,后续章节更加精彩。)
若有郁元在,遇到麻烦,例如不久之后,他计划要出兵征讨周边国家的事,他今晨在朝堂上听众大臣商量将帅人选的时候,就不时想到郁元和小碎片,想着若能借助他们的力量,那么他一统人间界的心愿不知能提前多久呢!但是作为一名有理想、有抱负的帝王,新帝又唾弃自己不由自主地想依赖外力的心理,他想要的都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和努力得到,这才符合他的个性。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前来郁元所在的小院,也不是没有怀着将郁元请上朝堂的心思和期盼的。此刻,手中握着郁元留下的题字树叶,新帝的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诸多矛盾的心思一下子就消失了,心中只留下了浓浓的抱负与展望。或许,他的心里也是希望郁元早些离开的。
郁元摇摇头,用剑柄抵开窗户,纵身跃了下去,天心紧跟其后。底下街道上的高原狼们眼耳鼻的感官都很敏感,体型稍大一些的狼们,几乎在郁元打开窗户的一瞬间就扭头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体型稍小一些的狼们,也在郁元纵身飞出窗户的时候发现了郁元的身形。大小狼们都扑了上来,就算够不着郁元的脚底板,它们还是一只接一只地往上跳跃着。更有那些聪明的狼,跳到街道上的货架上,借着货架的高度,再往上跳跃,竟真的让其中的一只咬住了郁元的鞋子。郁元悬浮在空中,低头去看这只成功咬到自己一只脚的狼,它的眼睛左蓝右紫,竟是异瞳,眉心一点白毛,衬得这只狼格外的英武霸气。蹲在郁元肩膀上的天心,一眼就看上了这头狼,连到底下再挑拣挑拣的心思都没了。天心爪子一弹,用自己体内的灵力给这头狼,做了个标记,也算提前定下了它。
郁南珏对底下的人们的安静很满意,盯上幽幽的蓝绿光正好映在他的半边脸上,衬得他像那一半立在光明一半立在黑暗中的神魔一般。他幽幽地开口继续说着,声音像蓝绿的幽光一般冷冽:“郁元,仙族,在人间界破坏我的计划。一只黑猫常伴着他。另有一个仙族和人族的混血种,一个人族和鬼族的混血种,与他关系亲密。郁元和黑猫在鹿国国都,很快会到南国国都,那里有我的部分力量在他们就是为了我的力量而去。你们在那里把他抓来给我。”郁南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手指一指底下的几人,那几人便从大殿中消失,回到自己应召进入大殿之前的地点。有的是在人间界的大宅里,有的是在人间界暗沉的巷弄里,有的是在仙界的仙宗内的长老院内,有的是在仙宗的药田里,还有的人是在鬼界十二城之一的城主府内。这些人也可谓是下到无名小卒、上到有名之士,应有尽有了。这些人回到自己的环境中,熟练地纷纷开始着手安排郁南珏交代给他们的事。
郁南珏说着,施展起高等鬼族术法——噬元术,黑暗的气流在他背
后冲撞,气流中一轮暗红色的圆轮缓缓旋转。
“万法之源,万劫之始。修持百遍,历劫亿回,去法留元,遐迩沉浮,以演天章。至通达时,心无壁障,至了悟时,身化万千,至澄明时,元一始焉。日月所照,风雨所至,莫不从服。法无易者,道无弃也,由始而终,崩星落月,有始无终,神覆身伏。普修己身,内敛神息,知远察微,迎送日月,神通自生。弗入无出,使身着尘,乃生飘逸,乃得变化,万物为吾。终焉归一,往来上下,死生荣败,万界通法,一始于吾。亿修亿持,证吾神通。
除了此处被您的强大能量吸引来的橘黄色光团,还有三个橘黄色光团分布在鹿国国都、南国国都以及夏枯镇,现在我的分身们正在那里处理。还有,三界内的异常情况都有我的分身们在处理。您放心!”运行天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着郁元像是年终汇报那样。
白鬼说天心来帮郁元三人,他便帮鬼王们,很公平。青石板被白鬼变成了试炼场地,二对两六五。天心指导郁元和潇,白鬼指导二六五列阵——降界活阵(阵法仿佛活物,任凭攻击集中在哪里,哪里便是防御最强之处)潇试探出阵法的奇异之处,郁元一剑击破阵法,扫开二百鬼王已有无敌之势。白鬼耍无赖,将两百鬼王丢出了空间,在六五后颈脖一人插了一块小骨头,操控六五与两人对抗。潇领悟了群攻技能,大败六五。白鬼还要胡搅蛮缠,天心尾巴一扫,白鬼掉进了阴气里爬不起来,颓废地躺着不动了,只拿眼镜盯着破开空间离去的天心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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