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姑娘也在打量华子良，说道：“这位大哥气色不好，一看就是肾虚，我们这里有补肾壮阳的药酒，还有药膏，我们可以帮你调理一下，不灵不要钱，你明天过来，砸了我的摊子！”

美娟恼怒，瞪眼道：“你怎么说话呢，谁肾虚了？”

“哈哈，是我不对，这事不应该大声嚷嚷……”

小姑娘做个鬼脸，低声说道：“大嫂，我说的是实话，我们的药酒药膏，包你们满意。不相信，你们晚上回去试试就知道。”

“闭嘴！”美娟更是羞怒，就要翻脸。

拿着我家的药膏出来招摇撞骗，还敢说人家肾虚？

华子良摆摆手，制止了嫂子，拿起一片药膏，冲着周八通和小姑娘笑道：

“你们会看病，我会看相。如果我没看错，这是花溪村华子良配置的追风祛痛膏，被你们换了包装，是不是？”

周八通大吃一惊：“你是谁，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家祖传秘方配置的……”

小姑娘也惊讶，张口无语。

“祖传秘方？”华子良一笑，报出了追风祛痛膏的精准配方，然后又拿起一片痔疮膏，笑道：“来，你把这个痔疮膏的配方，报给我。”

“我……”

周八通脸色一红，叫道：“我家祖传秘方，我岂能随便泄露给你？”

“真是祖传的吗，我不记得曾经传授给你。”

华子良哈哈一笑，掏出身份证：“我就是花溪村的华子良，这些膏药，都是我家药膏厂出来的。你们换了我的商标，但是换汤不换药，我一看便知。”

“啊，你就是华子良？”周八通和小姑娘都呆住了。

华子良一笑：“你们可以不承认这个药膏是我的，但是我保证，让你们以后买不到我家的药膏。”

丽丽在一边，早已经拿起相机，给周八通和小姑娘拍了两张照片。

小姑娘一呆，忽然绕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华子良的面前，大叫：“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这一下子，弄得华子良大跌眼镜。

尼玛，我什么时候收过你这个徒弟？

美娟笑道：“子良，原来你在金陵城，还藏了一个徒弟啊？”

小姑娘抬起头，笑道：“你是薛院长，我认识你，就是一开始没想起来……你们花溪村，我和爷爷去过好几次，看见你们生意太好，就批发了你们的膏药，摆摊子挣钱……”

华子良呵呵：“你倒是老实，直接承认了。”

一边的周八通连连鞠躬：“原来你就是华神医，我真的有眼不识泰山。华神医，给个面子吧，我中午请客，向你赔罪。”

华子良想了想，对那小姑娘说道：“小丫头，你起来说话吧，我又不是皇上，你不必跪我。”

“不不不，你是我师父，我拜你是应该的！”小姑娘不起来，反倒又磕了三个头。

华子良笑道：“奇怪了，我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啊。”

“可是在我心里，一直拿你当师父啊！”小姑娘振振有词，又说道：“而且，我还有你们培训班的教材和讲义，我都倒背如流了，不信你考考。”

华子良惊讶：“我们培训班的教材，你怎么会有？”

美娟笑道：“我们带了那么多徒弟，人手一份教材，总有流出的。而且，卫校的基础班，也有教材，流出去很正常啊。”

华子良摇头一笑，对小姑娘说道：“你起来吧，要不要收你为徒，我还得考察考察。”

“是，弟子遵命！”

小姑娘大喜过望，再拜而起。

周八通已经收拾了摊子，邀请华子良等人去吃饭。

华子良看了看，就在附近找了饭店，要了一个包厢。

周八通再次鞠躬，说道：“老朽周海通，原来是苏北的一个草头医生，卖一些狗皮膏药的。这是我孙女周燕子，高中没读完，跟着我跑江湖……”

周燕子上茶，说道：“师父，我在花溪村打听过，想拜师，可是大家都说，华神医收徒只收本地人，不收外地人，所以我想拜师没门路……”

华子良点点头，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学中医？”

周燕子伸出两根手指：“我学中药，就两个目标，一个是挣钱吃饭，一个是治病救人。”

“你倒是实话实说。”华子良点点头，又说道：“你说对我的教材倒背如流，现在我考考你。”

周燕子立正：“教材上的东西，我都能背，但是有些不能理解。如果考我死记硬背的功夫，我肯定过关。”

华子良一笑，开始考试。

果然，周燕子倒背如流。

包括教材上记录的上百种偏方，她都能记得，配方一字不差。

“这是个人才啊。”华子良和嫂子对视了一眼，各自点头微笑。

周八通鞠躬说道：“谢谢华神医夸奖，我这个孙女，的确很聪明。她没有中医基础，但是这一年来，靠着你的教材自学，已经可以给人看病了，而且，许多人叫她小神医。”

华子良笑道：“燕子，会把脉吗？”

周燕子脸色一红：“师父，我就是不会把脉，平时看病，就靠死记硬背你的偏方。”

“胡闹，会死人的。”华子良苦笑摇头，说道：

“望闻问切之中，把脉是最重要的。病人的自述，可能不准确，但是脉象是一定准确的。脉象和医理，是一套完整的学问。不懂脉象，就不知医理。不知医理胡乱用药，那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是药三分毒，稍有误差，就会害死人。”

周燕子点头：“谢谢师父指点，我以后，再也不给别人看病了……”

“看病的事，以后再说。”

华子良摇摇头，又问道：“如果我收你为徒，你学成以后，打算怎么办？”

燕子神情喜悦，笑道：“如果师父收我为徒，我当然是追随师父一辈子了！”

华子良指了指周八通：“那你爷爷怎么办？”

“我爷爷？”燕子一愣，沉吟道：“爷爷年纪大了，可以养老了，我挣钱养他。”

周八通害怕华子良找他算账，急忙说道：“华神医，如果你还让我卖膏药，我就继续卖。你放心，我再也不敢换包装了，不能埋没了你的大名。”

华子良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可以收燕子为徒，另外，周老爷子我也一起聘请，安排你在我的新医院里，做一个挂名的副院长，处理一些杂务。”

“啊，副院长？”周八通吓了一跳。

“是的，副院长。”华子良点头，说道：

“我已经定下了附近的少年宫，在金陵城开设华子良中医分院。老爷子以后别卖膏药了，给我医院帮忙吧。燕子很有天赋，如果用心学习，一年以后可成良医，三年以后，也能算个小神医。”

“师父，谢谢你，弟子给你磕头了！”

周燕子激动，再次跪下磕头。

华子良端坐，毫不客气地受了周燕子四个响头。